黑曜慢慢起身，对着王机玄微微颔首，微笑道：“又见面了，伟大先驱。”
“这样吧，三天后我们再谈，我想，到时候他们会答应我的所有条件。”
火堆传出了噼啪的响动。
黑曜的三个条件，一个对他，两个对地球文明。
灵识带来了叶子和黑曜的对话声。
“可把这家伙给骗惨了。”
“我们见过？”
王机玄：……
黑曜忽然笑道：“您应该是在想，如何拖延我们释放这种黑雾吧……其实您不用多费心，只要这三个条件被满足，我们立刻会收回这团黑雾。不过，碍于您的潜力过于巨大，我们必须请您用最在意的事立下誓言，比如，永远无法飞升去高级位面。”
黑曜抬眼看了过来嘴唇微微蠕动。
王机玄故意问的。
黑曜对着火光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黑曜则道：“所以，我不太可能让你自由成长二十年，我对你能否一个人解决刃兽文明没有半点疑心。”
“当时我就看的笑出了声。
“糟糕，又说多了，我这个人就是爱絮叨。”
“第三，我方要在这颗星球的南极设置观测点，观测这颗星球的文明发展进程，监督这颗星球的人类是否重启机械文明发展路线。
“那可以取消监管。”
“不不不，这可不是屈辱条约，而是……生存条约。”
莫名的，王机玄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家伙。
“你那种基于文明的宏大叙事很有欺骗性。
“但我并不敢给您太多时间去参悟这些黑雾，我其他的手段同样如此，您是此界的灵能之源，我不敢挑战您的悟性。”
“所以，我只能带你离开这里。”
“只要能做到这三点，我立刻让刃兽退兵。
“不过这跟我喜欢艺术没什么关系，不对吗？”王机玄默然不语，不断思索着。
黑曜认真地道：
“这个，其实我此前还真没考虑过。”
“这可不行，”黑曜立刻摇头，“我并不想点破您的想法，这可能会让您感觉尴尬，可实际上……您其实现在迫切想知道，叶子把您从云上之都那个囚笼中释放出来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这个情报在，我就能跟您保持友好的关系。”
“毁灭他们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黑曜用他那双温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王机玄。
王机玄确实头疼了。
“我不信誓言，但我相信你，”黑曜正色道，“哪怕您想欺骗我，我也愿意去相信。”
“好。”
“因为您的存在，他们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希望……
黑曜随之洒然而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黑曜，是灵修者。”
“一个誓言你也会信？”
“我们的伟大先驱，现在必然就在这附近。”
“我可以随时终止刃兽文明，机械文明一旦失控，谁能终止？无序、无限制、无性的复制，会让基于两性繁衍的文明彻底毁灭。
“我更想知道，这个修仙文明自身的艺术造诣，以及，你们有没有从高阶文明带过来的艺术形式。”
道长道：“带刃兽离开这颗星球，休战二十年，这是我这边的条件。
黑曜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王机玄，温声说：“我们有三个条件。
还藏着两个灵修者？这家伙到底收编了多少老灵修？又或者说，他到底给几个濒临大限的灵修者续了命？
是那名老者出手。
“我不会篡改历史，我会让编纂这段史书的家伙，如实记录黑曜的所作所为，我也不会在意旁人是否谩骂。
至于对方会在哪儿释放、面积多大，他们一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