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正和卫良弼在一旁听得清楚,顿时脸色都是一变, 他们很清楚局座这道命令的意思, 这就是变相让宁志恒接手此次危险的任务,可是却只字不提对王汉民的处置意见,显然是不想放手上海站的指挥权,这是指使人出力却不给半点好处!
“局座, 这样欠妥吧,销毁法币可是委员长亲自下达的命令,霍越泽资历浅薄, 能力有限, 让他负责这么重大的任务,岂不是有些儿戏了,再说上海情报科本身身负重任, 收集情报网上各方面的情报才是他们的主要任务……”
黄贤正话刚说到这里, 局座轻轻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 打断了他的发言,和颜悦色的说道:“忠信,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一会我们下来再细谈!”
黄贤正一听,不由得脸色泛红, 气往上涌, 可是他到底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官场老手,戒嗔戒怒还是做得到的,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忍耐了下来。
看到黄贤正不再说话,局座这才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众人都识趣地退出了会议室, 只留下两位局座做最后的谈判较量。
“忠信,你也不要怨我, 此次任务太过重大, 如果应对不妥,就会对战局产生极为不利的消极影响, 校长也不会轻饶了我们,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局座语气郑重地说道。
“大局为重?”黄贤正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看了看局座,语带讥讽,“每一次上海站出了纰漏,都让志恒来收拾残局, 可是好处一点没有,局座, 您不要忘了, 志恒每年孝敬你的三十万美元, 可是他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在上海身处逆境, 殚精竭虑,本来已是不易,我们就不要再让他冒此风险了吧!”
此时身边没有外人,黄贤正不再顾及颜面,直接把话说开了。
局座面色一沉,看了看黄贤正,缓缓地说道:“忠信,你不要忘了,你我还是党国的军人,公私还是要分明的,现在可是牵扯到十亿法币,孰轻孰重, 你应该是分得清的!”
“那上海站的王汉民怎么处置?”黄贤正紧接着问道。
干了事就要拿好处,这么重大的任务,岂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没看到段铁成和王汉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