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嗯”了声,终于又补充了一句,“金人自立国以来,有能力,能打胜仗的就是领袖。没能力的人,就要听命服从。后来却学了宋人的风气,倒有些可惜。”
林逸飞知道完颜烈的意思——金人拥有天下后,学会辽人和宋人的奢靡,竟和赵构般不再有进取之心,最终反被元人所灭。
完颜烈竟似看穿林逸飞所想,“元人不过是金人的反复罢了。事实上,整个人类历史,无非是宋金战场。”
林逸飞赞道,“说的极好。”
世间有进取、有苟且,但苟且终究同化了进取,然后有人重新奋发,最终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
“说的好,却是极为不妙。”完颜烈望向沈约,“人类史如宋金战场,可宋军战场给人的只有绝望!根不会认可这种绝望,因此……你想到了怎么说服根了吗?”他终究没有忘记,他们更似下了外围赌!
赌注之大,让完颜烈不敢有半点忽视。
“你虽痛恨世人的懦弱,但你还希望人类的崛起。”
沈约一语揭破完颜烈的心理,“我根本没有去想怎么说服根。”望着发怔的完颜烈,沈约一字字道,“有人能说服你放弃易安居士吗?”
完颜烈只感觉半颗心剧烈的跳动下。
他真的是半颗心在跳动,因为另外半颗心,不受他的控制。
不等再说什么,颍昌城的方向金鼓声大作。
夏常落马,金骑兵已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