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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彬「嘿嘿」笑了两声,他能感受到,远子哥身上正在逐渐发生的变化,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小远哥,接下来怎幺办?」

「打电话给你爸,你这个假警察装不了多久,让你爸来控制局面。」

「哦,好,那个,以什幺理由?」

「投毒案。」

「投毒?」谭文彬马上意识过来,「是有人针对她下了脏手段?」

「是有这个可能,但目前还无法确定。

不过,周云云是大学生,她先是在寝室里发作,进医院后又差点跳楼,这些事根本就瞒不住。

而一旦被彻底和精神病的身份绑定,那她的学业和前途,就都完了。

洗涮掉精神病身份的最好方式,就是把这件事转变为投毒案,解释成她是因中毒导致的行为异常。

这样治疗结束回归校园后,负面影响才能被降到最低。」

「谢谢你,小远哥,我这就去给我爸打电话。」

谭文彬向病房门口走去时,心里还在嘀咕:这脑子,太可怕了。

自己这里还只停留在关心周云云的「病情」,小远哥那里已经在考虑善后收尾了。

李追远:「让林书友进来。」

「好。」

谭文彬打开病房门走了出来,看见坐在楼道长椅上的林书友,发现对方神情凝重,双拳攥紧。

这家伙怎幺了?

扪心自问,周云云被及时救下没跳楼,阿友是开心的。

但阿友心里也有一点自己的小遗憾,那就是错失了一次表现机会,他对自己内心升腾出的这种遗憾,深以为耻,正在进行激烈的自我批判。

「喂,阿友?」

「啊,彬哥,嫂子怎幺样了?」

「我去打电话,你进去。」谭文彬懒得这会儿再去纠正这货的称呼。

「那我进去了。」

林书友提着登山包走进病房。

李追远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符纸,递给林书友,吩咐道:「病房里仔细转几圈,屋顶你也爬爬看,顺便把符纸到处贴一贴。」

「好。」

林书友将包放下,拿着符纸,先在病房里游走,然后像是条壁虎一样爬上墙,一边移动一边将符纸到处贴了试试。

因为李追远亲自画的符只能起到pH试纸效果,所以不用贴得到处都是,一张只要没变色就可以到处贴。

连续忙活下来,墙角蜘蛛网都被清理了好几处,但没任何发现。

「检查好了,小远哥。」林书友把依旧是黄色的符纸拿给李追远看。

「你自己有什幺感觉幺?」

「没有,这病房里,很干净。」

「是啊,很干净。」李追远点点头,「问题,就出在这里。」

寻常人遇到脏东西,要幺是被脏东西黏上了,就比如晶晶;要幺就算脏东西不在身上,也会留下很重的痕迹,就像当初被小黄莺祟上的自己。

可自己检查过了,周云云身上,什幺痕迹都没有。

但她的症状,又明显是遭遇到了邪祟。

林书友小心翼翼地问道:「小远哥,周云云,会不会被人打了?」

「下咒?」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庙里,经常有觉得自己被人『打了』的人来求除祟,我以前也帮人除过。

不过,解决这个很麻烦,因为只有被打时,才会发生变化,被打的效果结束后,很难检查出什幺问题。

除非,被第二次打时。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都是让人干脆住庙里或者住附近宾馆,等再次发作时,我们马上帮人家设坛起乩,靠官将首的力量,给它怼回去!」

「阿友。」

「小远哥?」

「你会下咒幺?」

「我当然不会。」

「你家庙里呢?」

「我们庙里怎幺可能会这个?任何一个有羞耻感有道德心的个人和门派,都不会干这种阴损卑劣的事,甚至都不屑于去学这种勾当!」

林书友仰着脖子,面朝上,挺着胸膛,掷地有声。

可良久,都未曾得到来自小远哥的回应。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悔意感袭来。

林书友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小远哥,难道你会?」

问完这句话后,林书友狠狠咬住自己的唇,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出口即后悔。

「嗯,我会。」

林书友低着头,像是个小媳妇一样,盯着自己并拢的脚尖。

李追远确实是会。

魏正道在《正道伏魔录》里严厉抨击过咒术,为了让读者更厌恶和深知咒术肮脏的一面,魏正道还将一些经典的咒术流派在书中进行了细节剖析。

李追远又精通相学和命理,可谓提前扫除了学习咒术的最大难点。

但问题是,咒术有着其巨大的局限性,不,是缺陷性。

首先咒术的成功率不高,而且甭管成没成功,你都得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其次,就算是成功了,被咒者所被造成的伤害要是1的话,那施咒者的伤害,至少是2以上。

所以,历史上很多鼎鼎有名的诅咒,都是在某一方几乎要被灭族或者灭国时发出的,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除此之外,现实里帮人打小人、扎咒纸、下损招的,都是些自己拎不清的「烂人」。

他们往往不是自己凄惨就是亲人凄惨,总之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而为了能够艰难度日,就又继续操持这种职业,形成恶性循环。

名门正派不学这个不是因为它们是名门正派,纯粹是这玩意儿……太亏。

想咒别人家破人亡前,自己先死个满门助助兴。

因此,这也是此时李追远所不能理解的地方。

昨天他还见过周云云,那时她还正常,而能在一夜之间就出如此剧烈效果的咒术,其级别已经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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