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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他住南通?」

「他对象是南通人,大部分时候是他对象住那里。」

「亮亮也是自家孩子,住就住呗,要什幺房租嘛。」

李三江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张婶给自己拿包烟,他拆开后咬了一根,点燃。

凡是在家里住过的孩子,都会被李三江归列为自家的骡子。

再者,亮亮这孩子算是自家小远侯的领路人,现在又跟着一个师傅学手艺。

李三江觉得,对亮亮好点,小远侯以后在工作上也能继续有个照应。

李追远:「房租还是会给的。」

李三江:「瞎,不要,新房子是预备着你以后结婚时再用的,你结婚还早,房子长时间不住人容易坏,正好让他们先住着给你先养养人气。」

与太爷通完电话后,李追远回到学校,每天,都有个任务要完成。

少年这次先去了家属楼,依旧是人和字条都不在,隔壁邻居说,上午还看见翟老在院子里浇花。

李追远又去了老图书馆,学长师弟说翟老接到个电话,刚离开。

少年满意地回寝室。

罗工被安排进了一家疗养院,接受了一系列检查。

大部分检查,都是普通人所熟悉的,但也有一些检查,是罗工也看不懂的。

比如拍x光时,旁边居然摆着一排八卦镜;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里,有人穿着道袍。

检查结束后,罗工来到房间。

这里有个独家小院,面积不大,收拾得却很精致。

罗工坐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

他刚刚询问了相关人员,自己妻子与女儿是否知道自己被找到了,对方的回复让罗工很宽慰:得益于消息保密,妻女们还不知道自己失踪过。

第一个来探望的人,比预想中要早很多。

罗工起身,打开门,翟老提着一个果篮,站在门口。

「翟老你这是.」

翟老指了指自己心脏:「他们怕我这里忙出问题,才破例把你回来的事告诉了我,倚老卖老了一下,忍不住想过来看看你。」

「翟老,我很好。」

「嗯,我踏实了。」

二人进入院里坐下,翟老简单聊了一下罗工失踪后的各项工作情况。

「幸亏有亮亮在,要不然你人一不见,很多工作都得瘫痪,我就是想分担一下,也不知具体从何下手,有心无力。

廷锐,你有一个好学生啊。」

罗工:「不,我有两个好学生。」

翟老:「休养结束后,你有什幺打算?」

罗工:「我已经向上面汇报过了,上面也给了我明确答复,无论发生什幺,这项目都必须推行下去,越是遭遇困难与险阻,反而越是坚定了决心与信念。」

翟老点了点头。

又简单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晚,院子里的灯开启,将二人的影子重叠。

翟老:「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

罗工起身欲相送,可刚站起来,他就捂着额头,身形一个跟跑。

「廷锐,你怎幺了?」

「没事,我没事,我只是好像想到了什幺东西」罗廷锐面露思索,「它说过,它说过一句话,它说它要出去找他,它要他来,它要他来替死殉葬!」

疗养院里的电路似乎出了问题,院子里的那盏灯一阵闪烁后,熄灭。

月光下,二人的影子,各自朝一边淡淡拉长。

翟老:「廷锐,我刚刚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幺?」

罗工:「我刚刚,说什幺了吗?我,我不记得了。」

入夜。

寝室熄灯,宿管阿姨开始锁门。

众人在黄色小皮卡上早已就位,薛亮亮背着一个包过来,歉然道:

「抱歉,我来晚了。」

上车后,皮卡驶出学校,向南通进发。

后半夜,驶入南通地界。

刚过界碑,李追远就将无字书拿出来,翻到第二页。

漆黑的墨色,变淡了,看起来像炭笔轻轻涂抹,粗略地显现出两道模糊的身影轮廓。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先入为主的话,站着的肯定是《邪书》,跪着的则是在承受酷刑的叶兑。

若不先入为主,其实根本无法从这两道模糊身影上,分辨出男女。

车子行驶到江边。

众人都下了车。

薛亮亮开始脱衣服,阿友将衣服接过来装入袋中。

以往薛亮亮都会将衣服折叠好,在江边找块石头压着。

今晚不需要了,明天众人会带着新郎服过来让他换上。

江风习习,带来阵阵凉意。

薛亮亮却丝毫不觉得冷,反而显得很轻松闲适,或许,支撑他如今能胜任如此沉重工作的身体底子,就是在这里锻链出来的,无论寒暑,日复一日。

谭文彬清了清嗓子,学着播音腔开口道:

「观众朋友们,即将登场的是我国知名跳水运动员薛亮亮这是这名安徽籍老将最后一届参加这项赛事,我们衷心祝福他能不留遗憾,退役生活幸福美满!」

薛亮亮看着谭文彬。

谭文彬耸了耸肩。

「彬彬。」

「哎,亮哥,我只是活跃一下氛围。」

「明天你做司仪。」

「这是我的荣幸。」

薛亮亮闭上眼,调整呼吸,等眼晴再次睁开时,目露坚定,助跑、借力、弹跳,如一条银鱼入水。

「噗通。」

水花此得几乎完美。

薛亮亮完成了自己过往人生阶段里的最后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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