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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爷您才让我赶紧跑出去?」

「嗯,不跑,难道留着帮他们挡灾幺?」

「他们也配?呸!」

「只是我这病,怕是很难寻到合适的法子了,我也想为家里走江,唉。」

「少爷莫要担忧,要是往下寻不到方法,那家主自会去往上去寻,咱九江赵虽是江湖名门,可这江水滔滔,藏龙卧蛟。

实在不行,就寻去那正经龙王家,那种家族底蕴深厚,应有帮少爷您治病之法。」

「田爷爷,那种真正的龙王家,岂是那幺容易好攀扯的,再说了,人家又怎会拿出底蕴为我治病,好方便我以后走江幺?

我看过祖上那位龙王留下的笔记,走江之路,镇压的,可不仅仅是那些邪祟,有时候,镇的人,不见得比邪祟少啊。」

「少爷,其它家龙王不会,但有一家……不,是有两家,倒是有可能。」

「哦?」

「那两家联姻后本势焰如火,却又猝然中断,虽说如今地位依旧清高,可本质上,眼下也只是靠孤儿寡母撑着牌子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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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身上这是病,却也是机缘资质,要是家主领您上门,求个干亲,甚至求个姻缘,哪怕入赘了此门。

依那老太太的性子,怕是会将底蕴押在少爷您身上,助您走江,飞黄腾达。」

「呵……呵呵……」

「少爷,您笑什幺?」

「吃绝户,还是吃两代龙王家的绝户,你们也真是敢想,不怕撑死。」

「少爷,事在人为,机遇,总是争取出来的。」

「嗯,一般找死的人,也是跑得一头的劲。」

「少爷,您这心态……」

「你们真要这般打算,那就去打算吧,我看我也不用走江了,就待在家里,吃喝玩乐,等着家里灭门就是,也不枉白来这世上一遭。」

「少爷……」田老头还想再说些什幺,却见前方升腾起了一股烟,再细瞧,是有人在河边生了火,正在野炊。

「田爷爷,我饿了,去买点吃的吧,我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

……

「红薯烤好了。」

李追远拿着木棍,将红薯拨出来。

润生走过来,拿了几个,就又蹲了回去。

林书友见状,也是过来拿了几个,同样蹲了回去。

他们一人一个方位,各自蹲在一处小坡上,用以观察警戒四周。

谭文彬和阴萌已经进村,去摸查村里那户赵家了。

留下一个嘴笨的,和一个嘴巴没把门的,在这里陪着李追远。

其实,每个人包里,都有干粮,像压缩饼干、脱水蔬菜这些,每次行动后,但凡有消耗,回来后都会第一时间补齐。

主要是,这玩意儿是真不好吃。

再加上这会儿也确实没啥事可做,就跟附近一农户买了些红薯,烤着边打牙祭边消磨时间。

有些事,只适合夜黑风高时干。

润生:「来人了。」

李追远轻吹着手里的红薯,站起身,朝那边看去。

见一老头背着一个青年,沿着田埂正向这边走来。

那青年脑袋上缠着一块布,像是农村里女人坐月子时的装束。

李追远目光下移,注视向老人的步伐。

昨夜这儿刚下过雨,自己先前寻干柴也是费了些劲,地头上自然也是有些泥泞,可那老头身上背着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脚上的布鞋每次落地时,竟未能踩出脚印。

这意味着对方练的,是正儿八经的内家功夫,而且有了火候。

润生练的也是内家功夫,只不过润生这是穿凿出来的「内」。

李追远咬了一口红薯,说道:「准备动手。」

既是上门寻仇的,又是对方地界,再碰到个练家子,也就是白天,大家隔着老远彼此都看见了,要是夜里,大概就直接先下手撂倒对方再分清身份。

润生抄起黄河铲,站到李追远身前。

林书友拿起三叉戟,没去和润生抢身前位置,而是站到李追远斜侧。

对面,田老头见状,不由停下脚步,疑惑道:「哎哟,咋了,瞧着这是要动手?」

赵毅:「嗯。」

「至于幺,一个烤红薯。」

「田爷爷,下次你走路,就别怕脏鞋了。」

田老头闻言,面色微微泛红。

「那人拿的是黄河铲。」赵毅拍了拍田老头的肩膀,「田爷爷,放我下来。」

「少爷,我觉得还是不接触为好。」

「现在就算转身走,也怕是不愿意放咱们走的。」

「少爷,您好歹对我有点信心撒。」

「田爷爷,我对你有信心,但你没看见幺,对面的那个年轻人,比我年纪还小得多。」

「嗯?」田老头很是费解道,「这是个什幺意思?」

「行走江湖,年纪越小的,越不要轻易招惹。」

赵毅从田老头身上下来,他的身体其实没多大问题,但走路时欠缺平衡感,得靠人搀扶行进。

再拉近一段距离后,赵毅轻轻推开田老头,开始行礼。

只见他双手各自拍向左右胸膛,紧接着两个大拇指分别点向自己眉心,最后双手交叉置于胸前:

「胸临九江,胆照浔阳,气盖庐山,神临鄱阳。九江赵氏,在此问候同行!」

一套礼行完,一套话说完,青年就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阵摇晃,身后老头见状想扶又不敢扶,只能暗自焦急,好在青年摇晃一圈后,又堪堪稳住身形。

姓赵?

润生身上的衣服忽地鼓起,随后吸附紧贴身体,紧接着再次鼓起,隐约间有风啸之音。

林书友双目瞪起,缓缓擡起头,左手握拳,右手持三叉戟,喉咙里发出晦涩的声响,正在预热不开脸的前提下,强行起乩。

田老头马上绕至赵毅身前,双臂向后一甩,两把匕首顺出,被其反握在手。

其目光先在润生身上逡巡,后又在林书友身上停留。

「这人……是要做什幺?」

「他在准备起乩神降,南方沿海一带的传承派系,不知是八家将还是官将首。」

「少爷,既是请神法术,消磨一下时间也就过去了,就是那个壮汉,气息太浑厚,我年纪大了,气血不足,怕耗不过他。」

「田爷爷你刚刚不是还叫我多给你一点自信幺?」

「我哪晓得出门遇到个河边烤红薯的,能碰上这俩怪胎?

少爷,真动起手来,唯一的机会就是我绕行过去,将对方那少年挟持住,对方可能也会来抓您然后咱们互相挟持逼迫换人。

这是唯一的方法。」

赵毅叹了口气:「唯一的方法,没了。」

田老头一脸愕然,因为对面的少年,正在不停地后退,拉开了足够长的安全距离,而且那准备神降的家伙,竟也跟着那少年在后退,随护左右。

自己在判断人家阵容的同时,人家也判断出了自家的阵容,那就是一个老头带一个病秧子。

留一个最能耗的来耗自己这个老头,病秧子少爷连逃跑都跑不动。

「这……」

赵毅:「田爷爷,下次不要这幺明摆摆地把计划讲出来了。」

「少爷,我已经很小声了。」

「可是人家听力好。」

「唉,这红薯,真贵。」

赵毅举起双手,再次向前,绕过了田老头,正欲开口说什幺,忽地脚下一滑。

「吧唧!」

直接脸朝下,摔进了田里。

林书友歪了歪头,似是终于瞧到一个比自己还蠢还滑稽的家伙,马上抓紧机会说道:「呵,他在搞笑幺?」

身侧,李追远说道:「他是故意摔倒的,破坏凝重的氛围。」

林书友默默闭上嘴,好吧,又被自己笨到了。

田老头收起匕首,将满身是泥泞的赵毅扶起来。

「少爷,早知道您这次出来,真该从家里多带几个人的。」

赵毅擦去脸上的烂泥,摇头道:「有些时候是命,和带多少人没关系。」

重新站起身后,赵毅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此赵非彼赵,尊驾不要误会,我出自九江赵,与这里的赵氏虽说祖上曾是一家,但已分家两百年了,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在听闻自己介绍后,对方明显更谨慎,同时要动手的意味更浓郁了,赵毅也就看出了一些东西,当即继续道:

「我家家主听闻这里赵氏行忤逆正道之举,特命我二人来调查,现在调查清楚了,此处赵氏现有四口人。

一老妪曾祖母,其有一子,下面还有俩双胞胎曾孙曾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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