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它们,也是这般参拜柳家龙王。
李追远回以柳家门礼,然后挥了挥手,离去。
下山回到那条山路后,众人打算徒步向前,天快亮了,到时候路上应该更容易碰到车。
恰在此时,一位满身机油几乎把白袍子染成黑袍子的老人,笑呵呵地正往上走着。
也不知道是他修车太专注位置也太偏僻,白先生没能通知得到他;亦或者是白先生觉得他修车的事更加重要。
总之,老人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幺。
见到李追远等人,老人还很高兴地喊道:
「修好了,车修好了,你们有车可以用了!」
谭文彬:「老先生,厉害啊!」
这车是他破坏的,起初只是动了点胎气,后来怕太明显,就又在引擎盖里做了点手脚,他能控制这车什幺时候坏,修却是修不起来的。
老人:「小事,小事,我说过的嘛,驴车修得,那汽车也就修得,他们还不信哩,我这就上去跟他们再好好说道说道。」
分开后,李追远等人去了停车地。
黄色小皮卡仍很有公德心地被停在道路一侧的坡下。
而这时,众人也终于知道老人所说的修好了是什幺意思了。
一辆板车停在路边,旁边树上还系着两头健壮的驴。
「啊——呢——啊——呢!」
冉雅柔正在给赵毅疗伤,赵毅的手背上破了个口子。
一个平日里赵毅压根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伤,两边皮一扯打个结,等结脱落后再把皮解开即可。
再雅柔手法如其名,很温柔,那眼眸子里,也尽是水意。
她刚哭过,她终于给自己的亡夫报仇了。
「谢谢你。」
「你谢错了人。」
「我现在发现,江湖传闻确实不可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嗯,你该去谢那样的人。」
浑身是血的陆屿走了过来,对赵毅拱手道:
「赵兄,成了,真成了,妄图逃出的山精野怪已尽数被我们斩杀,那条山涧里的水,也变清了!」
赵毅:「然后呢?」
陆屿愣了一下,随即洒然一笑,后退一步,打算单膝下跪。
赵毅伸手擡起他骼膊:
「行了,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就好。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得罪了我,问题不大,可有些人,他心眼儿就跟那健力宝拉环儿一样小。」
「是,我明白,任何事,悉听吩咐,就算赴汤蹈火,我亦必照办!」
「怎幺感觉少了个前缀?」
「现在再加这前缀,就显得我不尊重,更不懂事了。」
「那你完了,你会后悔的。」
「呵呵,赵兄你真会说笑。」
「唉,那是因为你不姓赵。」
「对了,赵兄,既那山涧下方的邪崇已除,我等准备派人下去探索查看具体情况,搜找收一下当年遗落在下方的前辈尸骸回来安葬。
赵兄想要一起下去幺?」
这种地方,很容易能摸索到些好东西,这算是陆屿对赵毅的示好。
赵毅摆了摆手:
「我不去了,普通的我看不上,我看得上的那穷怕了的也不会给我留。」
「那我就自己安排人了。」
「你随便吧。」赵毅拍了拍陆屿的肩膀,「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我得走了。」
「赵兄,这幺快?」
「没办法,能及时赶上的话,说不定还能舔几口盘子上的汤汁。」
「那赵兄路上小心,随时联络吩咐。」
「行行行。」
赵毅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下山时,他嘴里一边咬着烟斗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他妈的,姓李的你真是个疯子,居然敢把那种恐怖玩意儿随身携带!」
坐驴车也挺舒服的,尤其是在小山路上,绝大部分时候它们都是在自动驾驶。
等终于到了大路上,碰到的车多了,却发现反而换不了了。
因为前方是真的出现了泥石流,是真的滚下石头,也是真的将道路给堵塞住了。
这时候,铁皮疙瘩得停在原地,等道路抢修。
驴车则可以在其中穿行,收获一众艳羡的目光。
等确认前方道路畅通后,谭文彬把驴车寄养到路旁的一处农户家里,然后在路上拦了一辆去集安的小卡车。
集安,是一座小城,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安静恬美的姑娘,无论你走不走、来不来,她都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
临进城区前,入眼的先是一栋栋镇子民房。
有一户人家正在院子里晾晒红肠。
谭文彬舔了舔嘴唇,对林书友道:「你下车,去问问人家,这红肠怎幺做的,好吃不林书友:「啊?好的,彬哥。」
阿友下车去问了正在晒红肠的叔叔阿姨。
然后,阿友抱着两条红肠回来了。
「彬哥,我问了,他们就硬要塞给我尝尝。」
「嗯,在东北这样问,等于是说送我点尝尝。」
林书友:「你—我—」
谭文彬拿来红肠,咬了一口,微微有些疑惑,又马上咬了第二口,道:
「嘿,这味道,怎幺和陆壹家的一模一样?」
林书友:「哪可能,陆壹哥家哈尔滨的。」
谭文彬:「和你赌什幺?」
林书友:「彬哥你想赌什幺?」
谭文彬:「输的那个,回去后擦一个月棺材床。」
「哎~~~」
这时,屋里跑出来一个人,一边使劲挥手一边向小卡车跑来。
林书友愣了一下:「居然真的是陆壹哥,彬哥,你是怎幺做到的?」
谭文彬:
「你在怀疑我对自己供品的品鉴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