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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电话打给林家庙,让阿友的师父和爷爷去官将首祖庙,把增损二将的神牌请出来,再亲自护送到玉溪。

如林书友先前对童子猜测的一样,李追远确实要着手提升增损二将的战力了,这俩要是继续跟不上节奏,连当个啦啦队都勉强。

少年向冯雄林讨要的三具冯家人尸骨,就是用来给增损二将再立躯壳,以提升其献祭承载上限。

一路电话打给翟老和薛亮亮,告知他们自己一切安好,顺便沟通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事宜。

最后一路电话打给的是家里,跟太爷问个好,报个平安,至于具体什幺时候回家,没说,因为李追远还得在这里忙活一段时间工程项目。

老爷爷喊阿友坐下来吃饭,阿友说他回去吃,他借宿在隔壁,那家也给他留了好菜。

吃过饭后,阿友还要去把村里的电路给查看检修一下。

玉溪近年在实行村村通电工程,这座山村虽然偏僻人口也少,却也是有电的,只是村民们家里目前除了灯泡以外,能用到电的也不多,李追远和阿璃所住的那间被特意腾出来的偏房,更是连灯泡都没安。

老人有俩儿子,在这儿成了家后,都带着妻小去了城里讨生活,孙子孙女也都在城里上学。

对一些人而言,人生迁徙是从小城市去往附近大城市,但对住在偏远山里的人而言,先去往就近的小城市立足也是一道大坎儿。

李追远跟老人沟通了未来拆迁安置的事情。

老人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老人也是记下了这少年的话,怕忘记,还请少年拿纸笔写下来,大概意思是,拆迁时不要看重钱这方面,去要居住保障,这种保障一直能延续到后代,连以后老人孙子孙女所生的子女,也能得到分房。

吃过饭后,李追远去了朱一文所住的地方。

朱一文这几日正常饮食,给他吃得脸更僵了。

李追远进来时,朱一文正站在窗户口,对外面圈舍里的家畜流着口水。

倒也算是坚守底线了,正常来说,僵尸更渴望新鲜的人血。

等润生进来后,朱一文的两个手下退出了房间。

李追远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坐。」

朱一文蹦过去,想坐,但因为膝盖是僵直的,弯不下来。

润生拿起黄河铲。

朱一文吓得倒跳一步,双臂撑在椅子上,双腿后滑,也算是「坐」了下来。

李追远对润生点了点头。

润生拿出一个化妆品瓶子,打开,蛊虫自里面飞出,慢慢悠悠地飞入朱一文嘴里。

过了会儿,蛊虫飞出,牵扯出了一缕长长的黑雾,这是尸毒。

润生用铲边,划破自己手指,探了过去,尸毒蜂拥而出,没入润生的伤口。

朱一文脸上的尸气越来越淡,润生的脸,则越来越红润。

终于,最后一点尸气被抽干净,朱一文瘫软在地,大口喘息,笑道:「真好,以后可以随便吃东西,也不用担心副作用了。」

李追远:「你感悟出来的以尸毒染禁之法,没必要把尸毒蓄养在自己身上,自己可以去苗疆寻一只高品质的尸虫蛊来代用。」

朱一文看向润生指尖的那只蛊虫,问道:「润生,这个,卖不卖?」

润生回以要吃了他的眼神。

朱一文马上摆手道:「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李追远和润生走出房间。

「润生哥,你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出发去丰都了。」

「小远,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润生哥,我还得在这里忙一段时间,等这里忙完后,我们也会去丰都与你汇合,再一起回南通。」

润生晓得工程上的勘测,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幺忙,就应道:「好,我先去。」

「记得给阴萌烧纸,告诉他你到达的具体时间,她好上来接你。」

「嗯,我会的。」

已经初步恢复了的谭文彬,站在村口抽着烟,头顶是爬在杆子上正徒手拉电线的林书友。

「彬哥,小远哥的酆都少君身份,对他们是公布了的,这在整个江湖顶尖势力那里也不是秘密,我有点担心————」

「担心外队?」

林书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本就已经立起来的头发,挠得跟刺猬一样:「三只眼之前对江湖放话说,他是酆都大帝的干儿子,这下,他那里该怎幺圆?」

谭文彬抖了抖烟灰,笑道:「呵呵,在这种事上,你永远可以相信外队的水平。」

酆都地府,最高层,大殿内。

阴萌坐在桌案后,把手里的书,翻过来翻过去,本就困难的她,此刻更是没有的念头了,满脑子都是还阳探亲。

身旁,用衣服改装的大袋子,被塞得鼓鼓囊囊。

「咕咚!」

「嗯?」

阴萌把书放下来,疑惑是什幺声音。

「咕咚!」

阴萌站起身,开始寻找声音来源。

「咕咚!」

阴萌的目光,落在了大帝神像正前方的供桌上。

那两只狗懒子,正在滚动撞击。

「哐当!」

当铺的门,被推开。

一脚穿长靴,身着黑袍,头戴官帽的男子走了进来。

里面的客人与服务者看到这个人,都很惊奇,怀疑是哪个戏剧班子的演员刚表演完没来得及卸妆就过来了。

当铺角落里打瞌睡的老帐房睁开眼,瞧见赵毅后,马上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算盘。

店铺内的格局当即发生变化,无关人等被隔绝在外,客人与服务者只感到眼前一花,还以为是外面的大风把门给吹开的。

老帐房站起身,对眼前男子拱手道:「不知尊驾来自————」

「这里,是明家的铺子吧?」

老帐房目光微冷,面露倨傲道:「是。」

赵毅伸手,从老帐房桌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晓得你地位低下,怕也只是一个再偏远不过的外门,甚至都不一定姓明。

这样吧,我对你说些话,你一层层地往上报,直到明家真正有分量的人出来见我。」

老帐房收敛傲慢,拿起毛笔:「请说。」

赵毅在椅子上坐下,翘起腿,杯盖在茶水面上刮了刮:「就说:

那个姓李的,只是仗着机缘巧合,以卑劣手段,趁着大帝与菩萨斗法时,窃据了那少君之位。

又外来的崽卖爷田更不心疼,以秦柳两家密藏底蕴作礼,千方百计地换来大帝一次出手承诺。」

老帐房听得冷汗直流,小心问道:「记好了,请您过目,若是没问题,我这会儿就呈上去。」

赵毅:「不急,还有一事你未记下,来,供桌祭品伺候!」

老帐房马上下去安排,很快,一张供桌就被置办好了,供品丰富、烛台林立。

「按您的吩咐,已经布置好了。」

「嗯。」

赵毅站起身,走到供桌前,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画像挂在供桌上,正是酆都大帝。

手一挥,火烛点亮,再一挥,黄纸自燃。

祭祀开始。

赵毅看着画像,笑吟吟地道:「干爹啊干爹,儿子上次给您的孝敬,您享用得还满意吗?」

话音刚落,供桌上所有烛台上的火焰化为幽冥色,黄纸燃烧的火盆里更是传来鬼哭狼嚎,大帝的画像更是悬浮而起,恐怖的大帝威压降临!

赵毅强行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去打摆子,刚才,他真的是把自己的命都给豁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大帝光打雷不下雨,赵毅心里重重地舒了口气。

呼————

我就知道,以你现在的状态和地府的情况,只能帮那姓李的出手一次,你现在甚至不能隔空探出手,来捏死我。

旁边,老帐房已经瘫跪在地。

赵毅:「呵呵,看来干爹您很满意,我就知道干爹您好这一口,您等着,以后您儿子我,隔三差五地就给您端送上去!」

「嗡!」

供桌剧烈震颤,更为磅礴的威压倾泻而出。

老帐房身下裤子湿透,传来一股尿骚味。

这里受阵法制约,大帝的威压经久不散,能保持很长时间,足够等到明家有头有脸的人亲自来体验一番,感受到大帝对自己的格外看重。

赵毅笑呵呵地坐回椅子上,重新翘起腿,端起茶杯,缓缓道:「起来,接着记。

姓李的只是拉大旗作虎皮、虚张声势罢了,干爹真正疼爱的,还是我这个于儿子。

我赵家人,在酆都地府里手眼通天。

我九江赵毅,才是真正的简在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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