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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梅忽地又叹了口气:「不过,他俩好像一点都不喜欢孩子。」

刘姨宽慰道:「终究不是自己的嘛。」

「有理。」柳玉梅复又露出笑颜,将余下汤药一饮而尽,然后捡起本该让其就着汤药喝的糖块,递给刘姨,「还是你嘴甜,赏你的。」

刘姨张口接下,抿着糖,说道:「所以啊,您更得把身子骨养好,万一他俩真不喜欢孩子,生了也不喜欢,还得您来帮忙带的。」

「那是,再来一碗。」

……

林书友原本在大胡子家,想求熊善再给他介绍介绍辰州符的其它用法。

但有了上次把他搞出阑尾炎的经历,熊善哪敢再自作主张帮他琢磨这个。

总之,任凭林书友如何软磨硬泡,熊善都岿然不动。

最后没办法,林书友只得在大胡子家帮萧莺莺和梨花做了会儿纸扎后,就回来了。

润生谭文彬他们都不在,林书友有些无聊,顺势往那四方桌上一坐。

到底是修修补补过的老桌子,就跟年迈的老人一样,有时候能硬挺着活很久,可有些时候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它身子骨散架。

林书友一坐,就只听得身下传来「咔嚓」一声。

「砰!」

桌子被林书友给坐塌了。

李追远手里拿着传呼机,正好下楼。

他刚收到来自薛亮亮的传呼,准备去张婶小卖部那里回电话。

「小远哥……」

林书友有些尴尬地站起身,说道:

「我会把它修好的。」

「修不好也没事,劈了送去厨房当柴烧吧。」

李追远不以为意,一张破桌子而已。

少年离开家,走到张婶小卖部,给薛亮亮回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小远啊,你还在南通幺?」

念到「南通」两个字时,亮亮哥的语气里,饱含深情。

「嗯。」

「还以为你们已经出门了呢。」

「我还以为你打电话给我,是要告诉我该去哪里出门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接下一浪浪花的时候了。

接到传呼时,他还想着这次是不是又是亮亮哥来提供线索。

「我哪能出门啊,选拔才刚开始呢,我正头痛着呢。」

当下大学生很是金贵,且综合素质能力较高,可即使如此,薛亮亮和李追远他们那伙人待久了,就觉得自己现在选拔的人,有些食之无味了。

「你不应该给他们提前分配实习幺?」

「还早,得过几个月。」

「哦。」

看样子,这次不是亮亮哥给自己提供线索了。

薛亮亮是单纯打电话来聊天的。

对一个天南地北到处跑且忙习惯了的人来说,再回校园主持工作,有一种猴子被关回笼子的感觉。

李追远就陪他聊了一会儿,等待着他的图穷匕见。

铺垫了很久,最终目的终于出来了。

「小远。」

「嗯。」

「你让彬彬帮我买点换季的衣服,代我送过去。」

「好。」

「替我对彬彬道声谢,麻烦他了。」

「好。」

薛亮亮连续提了两次谭文彬,意思就是他不想让李追远去。

亮亮清楚,自己那位,对小远很畏惧。

挂了电话,李追远往家走。

刚上坝子,就看见林书友拿着半截桌腿走了过来。

「小远哥,这桌腿里有夹层。」

林书友本想尝试把这桌子给修好的,但坏得太彻底了,修它甚至比重新做两张桌子都费时费力。

他就干脆听小远哥的吩咐,把这桌子给劈了当柴烧。

劈到这根桌腿时,发现里头有个小镂空,塞着一张黄色的绢布,里头还包裹着一块缺玉。

李追远接过绢布,摊开,上书五个字:

【木王府宝藏】

整个绢布,就只有这五个字,李追远仔细检查了一下,没夹层,没使用特殊痕迹和颜料,不用尝试湿水或火烤。

这缺玉,按照比例,应该是原玉的三分之一。

而且上有特殊雕纹,应该不是无意间打碎的,更像是特意制出来以用作占卜指引的器具。

林书友:「沐王府?」

李追远:「嗯,你继续说。」

有时候伙伴们确实能提供一些新奇思路。

林书友:「云南那个沐王府?」

李追远:「嗯。」

林书友:「反清复明的宝藏,天地会?」

李追远:「《鹿鼎记》?」

林书友:「对,就是这个。」

李追远:「那个沐王府是有三点水的,这里的木,没有。」

林书友:「啊?」

李追远:「不过也是云南的,应该是丽江那位世袭土司。」

少年开始思索,这算不算是线索的一种?

可如果是线索的话,距离就有些远了,云南啊。

而且,线索给予的方式,也真是够直接的,居然就藏在这根桌腿里。

李追远隐隐怀疑,这算不算是自己和魏正道「正义切割」之后,天道对自己的「擡一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该就只给一条线索,最起码,得来三条。」

林书友听到这话,忙道:「小远哥,我这就去把另外三根桌腿也给劈了看看!」

「嗯,好。」

李追远点点头,拿着绢布和碎玉走上楼。

阿璃没坐在露台藤椅上,那应该就是在自己房间里画画。

推开门,走进房间,果然,阿璃正站在画桌前持笔作画。

见少年进来了,女孩对他露出笑容。

李追远走过来,看了一眼画作,然后留意到女孩最新那几笔的意境有些突兀。

水墨画讲究个意境统一,不是指绘画时不能停顿得一气作下,而是指作画者在创作时,每次提笔时,都得秉持同一种心绪。

这种创作问题,不应该出现在阿璃身上,除非她的心绪,受到了某种影响。

李追远没说话,只是双手撑在画桌上,继续欣赏着画。

他曾对女孩说过,要是遇到什幺事,必须得告诉自己,别管有没有危险。

他们之间,越是危险的事,才越是有趣。

那种「我知道有危险所以不能告诉你」的纠结,少年不喜欢。

该担心担心,该爱护爱护,该做的事儿更得做。

女孩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少年掌背上,轻轻摸了摸。

少年扭头,看着她。

女孩对着少年摊开手掌,眼睛里亮着光。

「有东西来了?」

女孩点头。

自打梦鬼那次事之后,阿璃梦里的那些东西,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退避得太过,使得李追远都无法拘到它们。

李追远也清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终究要成一种过去式了。

而今,居然有东西卷土重来。

那就不再是先前的那种东西,要还是以往的那些玩意儿,阿璃早就习惯了,不至于在作画时搅乱心境。

所以,这次来的,是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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