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家也是龙王门庭,而且还是俩。
谭文彬很不理解道:「嘶……我是真想不通她到底要干嘛!」
李追远:「她应该提前掌握了部分线索,和我们有一定的信息差。」
谭文彬:「可是她难道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幺?这种强行凑起来的联盟,必然会分崩,有什幺意义?」
李追远:「可能只是为了那第一口的解渴。」
少年怀疑,她掌握的线索里,需要她在刚进去赴宴时,以三方指挥者的身份去决定一件事。
至于接下来联盟会不会内讧瓦解,她可能根本不在乎,只要联盟形成了,至少一开始,大家都会卖她一个面子,哪怕只是演戏,也会遵从她的第一个决断。
人家所求的,应该就是这个。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完全可以直接摊开了说,各陈所需,游说交易,没必要一上来就摆出以势压人的架势。
这种人,真的好难冷静去推演其行为动机。
李追远再次揉了揉眉心,
唉,
他想念赵毅了。
……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
院子里那张旅游地图,被谭文彬画得很是交错复杂。
民宿里的氛围则在渐渐转好。
因为大家的伤虽然还未完全恢复,可脸上,都已浮现出重伤后许久未见的血色。
哪怕没休养到巅峰状态,却也具备了可持续性涸泽而渔的能力。
不管何时何地,实力,才是真正的底气。
谭文彬算出了最新的尸气坐标点,标注上去后,将目光落在地图上。
如果赵毅还活着的话,那幺赵毅估计快死了。
因为代表他的那块碎玉,近期活动频率很高,但腾挪空间却在越来越被压缩。
谭文彬:「要进绝境了啊。」
李追远:「他肯定还有后手。」
……
山坡隐秘处,赵毅四人正在做短暂歇息。
所有人都身负重伤,以孙燕和徐明为甚。
俩人都陷入昏迷,徐明更是失去了一条手臂。
碎玉还在继续升腾着尸气,用不了多久,新一轮的袭击就会出现。
事实上,能支撑他们逃亡到如今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那帮争夺的人,在出手时,往往也会提前预备着争抢下来后如何防备被另外一拨人下场抢走。
赵毅好几次都是算计利用好了这帮人之间的患得患失与投鼠忌器,从而找寻到空档,一次次钻出包围。
山女的目光故意在孙燕和徐明身上流转,先前奔逃途中,她就暗示过赵毅丢下这俩重伤的累赘。
可赵毅不为所动。
她不信他没看懂,她喜欢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脑子聪明,关键时刻永远比别人拎得清。
赵毅坐在那里,捂着胸口,不时发出痛苦的鼻音。
这段日子的生死逃亡,让这只蜘蛛做的临时心脏,开始不堪重负。
山女目光微凝,开口问道:「为什幺不告诉他们,民宿那伙人手里还有一块碎玉,而且他们都受了重伤,更好抢夺!」
赵毅擡起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山女。
姓李的那小子,还真不怕自己当个大喇叭去告密。
你说他在唱空城计别人就会信?
没有明晃晃的尸气柱子立在那里,就算内心再有怀疑,也不会有人去「故作聪明」,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谁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去拼命?
空城计和请君入瓮,保不齐是近义词。
山女不解地问道:「不行幺?」
赵毅摇摇头:「不行。」
山女:「可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死的,会死的!」
赵毅再次低下头,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覆着额头,他现在不仅胸口疼,头更疼。
山女怒其不争道:「该下决断了,不能全死在这里啊!」
赵毅这次没擡头,而是深吸一口气,严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