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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自己人啊,至少暂时是啊,用得着这幺对我幺?」

李追远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赵毅:「其实,有更好的方法。」

赵毅看见了李追远眼里的认真,他相信,姓李的是真有更绝的方法,但没用。

「小远哥,没事,为盟友短暂吸引一下注意力,是应该的,为大局着想嘛。」

赵毅又回到婴儿床边,他觉得还是笨笨可爱。

玩着玩着,赵毅又想到了什幺,再次打开话题道:「谭文彬的那俩干儿子,送去投胎了?」

李追远:「嗯。」

「他真舍得。」顿了顿,赵毅又道,「他们真舍得?」

笨笨的双手抓着赵毅的手指,使劲摇晃着。

晃着晃着,赵毅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确切的说,是感知到了未来的某个发展可能。

眼前这孩子,谭文彬的孩子,阿友的真君体系需要靠血脉传承"

赵毅缓缓扭过头,看向那边少年与女孩坐在一起的背影。

龙王门庭的衰落,是显而易见的,最简单的就是去数牌位或者去数活着的人口还有多少。

可复兴与崛起,很多时候更像是一种口号,很难接地气,现在,赵毅看见了肉眼可见的浓郁地气。

妈的,这一代的江还没走完呢,这下一代走江配置不就已经起来了幺?

那位老太太都不用特殊的方法,稍微努努力,正常地活下去,说不定真就能在有生之年,既目睹龙王门庭衰落,又见证其重新崛起。

最要命的是,要是姓李的没死在江上,下一代走江时,姓李的还依旧很年轻。

萧莺莺坐了过来,将奶瓶递给笨笨。

笨笨叹了口气,接过奶瓶索然无味地嘬了起来。

赵毅看向萧莺莺:「你带孩子真不错,很贴心。」

萧莺莺不理解赵毅为什幺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她也懒得理解,起身要离开。

赵毅赶忙继续道:

「以后我有孩子了,也送过来给你照顾怎幺样?」

萧莺莺没回头,笨笨使劲地点着头。

自从俩鬼哥哥不见了后,他一个人显得很孤单。

赵毅伸手揉了揉笨笨的脑袋,心道:

妈的,你们这幺搞,让下一代的人怎幺玩?

天黑了。

李追远结束了手头的活计,在阿璃打包药丸时,他走下坝子,面对桃林,俯身一拜。

少年知道,这两日的安宁,是靠它的庇护得来的。

桃林里起了一阵风,又消散于无形。

赵毅有样学样,也拜了一下。

「喻!」

一朵桃花飞出,刺入赵毅胸膛,可这次不再是贯穿伤,花瓣进去后,没出来。

赵毅低头查看胸口心脏处,一朵桃花在那里盛开。

「谢谢,我答应你,会活出一个与你不同的结局。」

「吃晚饭啦!」

李追远去二楼喊太爷下来吃晚饭。

刚推开纱门,就听到屋内李三江的咳嗽声,然后就是鼻子的动静。

等看见李三江的脸时,发现太爷面部泛红,眼里着泪。

「太爷,你着凉了。」

正常情况下,太爷的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基本不会生病,连头疼脑热都少得很。

「没事。」

李三江下了床,与李追远一起下楼吃晚饭。

往那儿一坐后,吸了吸鼻子,端起酒,与老田头碰杯后抿了一口,随即皱眉,仔细盯着手里的酒杯。

中午开的这瓶,绝不是假酒,可怎幺喝起来完全没滋味儿?

老田头瞧出了问题,说道:「老哥,我给你煎副药,你睡前吃了,明儿个就好了。」

李三江点点头。

老田头自己也不再喝了,用筷子指了指饭菜:「吃饭,吃饭。」

李三江就吃了半碗饭,实在没胃口了,就摆手先行离座,上楼继续歇着了。

柳玉梅见状,也放下筷子,回了东屋,在供桌前坐下。

「唉,看来这次的浪,不一般啊。」

擡头,看向这一排排的牌位,上面的名字,如一道道目光。

柳玉梅叹了口气:

「看什幺看,灵都没有了,再看又有什幺用。」

老田头煎了药,李追远端着上去。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老远就能听到,比先前还更严重了。

床头柜用健力宝做的烟灰缸里,掐灭了好几根只吸了一两口的烟。

「太爷,把药喝了。」

「嗯,好。」

李三江坐起身,将药「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喝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药是极苦的,光闻味儿就知道,但却能给现在的李三江带来真正的滋味体验。

「小远侯啊,太爷没事,睡一觉发个汗就好了,太爷的身子,好得很呢。」

「嗯,我知道。」

「你出门时得注意啊,多穿点衣服,少沾凉水,要去哪里,记得让润生他们跟着你去,工地上肯定危险—."

太爷有些发烧,脑子没那幺清醒,叮嘱的话如车轱般来回地说。

李追远坐在旁边,安静听着的同时,也在积极做出回应。

就这样,一直到夜里十二点,太爷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李追远给他茶缸里续好藿香茶,又盖好被子。

「小远侯啊—出门要注意—要小心睡着的太爷还在说着梦话,梦里还在牵挂着自己。

李追远嘴角微颤,然后是扯动,弧度勾起的同时又以点带面,最终露出笑容。

习惯了利益交换互相算计,可在这位老人面前,自己只能被赐予,却没什幺能还敬给他。

因为,哪怕没了自己,以太爷的福运,他依旧能健康顺遂长寿地过完他这一生。

恰恰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太爷的生活里,多了更多的牵挂和折腾。

他的每次受伤、生病,几乎都是和自己有关,自己就像是个灾星一样。

回到自己房间,上床睡觉。

今晚,李追远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的床飘荡在一片黑色的汪洋中,下方,是密密麻麻的户体。

这个梦他曾做过,这是太爷的梦。

其实,从喊太爷下楼吃晚饭的那一刻起,李追远就知道,太爷身上的福运不见了。

福运,被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换言之,在接下来这段自己离家的日子里,太爷都将一直承受病痛的折磨。

如果可以选,李追远会毫不犹豫地将这福运再还给太爷。

可福运这种东西,是连他都无法充分理解的事物,更别提去调配了。

甚至是太爷自己,都不懂这是何物。

一觉醒来,侧过头,睁开眼,一身红裙的阿璃站在画桌前,不是在画画,而是在整理自己的背包。

她知道每一件东西该放在哪个口袋里,放置得很认真。

李追远洗漱后,将包背起,牵着阿璃的手下楼。

「吃早饭啦!」

李三江没下楼。

众人吃过早饭就准备出发了,开两辆车,一辆小皮卡和陈琳的轿车。

李追远将包递给谭文彬,重新上楼,出发前要与太爷知会一声。

推开门,太爷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地有所感应。

「小远侯啊,我待会儿下去吃早饭———」

「太爷,我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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