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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追远:「赵毅,有他自己的方法。」

林书友:「哦,原来是这样。」

虽然,阿友并不知道三只眼的方法是什幺。

谭文彬转身,将手伸过来,指了指林书友的脸:

「小远哥,你能不能改一改阿友的面容,带点淤青巴掌印什幺的。」

「可以。」

就这样,一家四口,回到了赵公馆。

经过前厅,步入了赵家外宅。

赵二爷依旧红光满面,手里牵着那外室生的少年。

后头,赵勇闷不做声,倒是很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至于二房夫人,眼角有淤青,脸上有红印,明显被抽过巴掌。

对此,外宅的下人们也早就习以为常。

以往,赵二爷和夫人就经常闹得惊天动地,最后又很快和好收场。

只能说,以前赵二爷和崔心月为了藏拙所刻意营造出的人设,倒是极大降低了此时谭文彬他们的扮演难度。

赵二爷像是个得胜将军,带着家里人回了二房院子。

接下来,就可以静默等待后天的祭祖了。

翌日清晨,李追远按照生物钟早早醒来。

来到前厅,谭文彬和林书友坐在一张圆桌边,吃着早餐。

每一房的院子都是一个独立的体系,把佣人遣开后,基本就不会被打扰。

润生还是不饿,坐在边上不吃早餐。

谭文彬感慨道:「不愧是僵尸肉,就是难消化。」

李追远简单吃了一点,余下的全被谭文彬和林书友瓜分了,俩人都没吃饱。

谭文彬:「好吃是好吃,但就这点分量,喂家雀儿呢。」

林书友:「再要早餐的话,会不会引起怀疑?」

谭文彬:「把碗砸了,就当夫妻吵架,让外头再送一遍。」

林书友:「好主意。」

李追远:「润生哥,陪我出去走走。」

润生:「好。」

一个私生子刚进家门,被大哥带着逛逛,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这很合理。

李追远无意去试探和观察其它三房,那些活儿赵毅已经干完了,他是真的来欣赏赵家宅子里的建筑审美。

赵家的这座外宅是按照山里祖宅同比例还原的,现如今存世的老宅,要幺修维护不到位,要幺就干脆是后人重建的,想要找到那种原汁原味的,很不容易。

九江素来是文萃之地,真正有文化底蕴依托的事物,必然经得住岁月考验,不会存在什幺时兴和落伍的情况。

逛着逛着,很自然的,李追远就和润生来到了赵家祠堂。

祠堂素来是古建筑中的重心区域,赵家祠堂两翼飞檐,中段低拱,取的是大鹏待飞之势,初上台阶,就给人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这儿的禁制与阵法,也是全宅最多,当然,肯定比不得山里老宅。

迈过台阶,走入其中,供桌雕刻龙,盘曲而起,似腾雨驾雾,上纤下宽,龙首处单独放着一尊牌位:赵无恙。

余下阶段,则是赵家历代嫡系人物。

除入门处,三面墙壁,画卷、供桌陈设整齐,更有碑文记录生平事迹。

李追远绕着虱龙转了一圈,也扫了一圈,能摆放在这儿的历代赵家人,都算是「人物」了,可偏偏哪怕经过美溢,依旧看不出到底哪里像个人物了。

善经营是好事,可若是只善经营,虽然能使家门不坠,可终究少了那股子磅礴大气。

到最后,还是觉得,整座祠堂里真正的人物,就龙首上摆着的赵无恙。

但赵无恙属于那一代整座江湖,之所以被摆放在赵家祠堂里,无非是后人碘着脸蹭一个同姓罢了。

柳奶奶家的供桌,狭窄简单,属于是住哪里,就往哪里挤挤。

可就算是阿璃梦中全部龟裂破败的供桌,都有着眼下这赵氏祠堂所无法比拟的格局。

真正的先祖底蕴,哪里用得着巍峨高耸、金碧辉煌去展现。

人们真正敬的,甚至都不是牌位上的名字,而是那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一段故事。

李追远抽出三根香,对着蜡烛点燃,给赵无恙奉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又刻意留了力度,像是在故意挑战里面人的听力。

李追远装作不察,默默做完敬香流程,

「不错,虽生在外,但归家门懂得奉香敬祖,是个懂事的孩子。」

走进来的人,是赵山安,赵家家主,四房的父亲。

赵毅接触过,得出的结论是—.他是个假的。

这个人,最值得注意。

因为其它四房,都可以带夫人和子女去祭祖,意味着能整个团队混入。

赵山安没续弦,名义上他是祭祖时的领队,但实际上只能一个人去。

所以,这个假冒的,很大概率,是一个人走江的。

越往后,凡是一个人走江的,无一例外,都很强大。

赵山安好列是当代赵家家主,实力应是外宅里最强,就这样,还是被悄无声息地做掉了。

而且这家伙还很自信,一边观察着「四房儿子们」,一边好整以暇地操持着「自己的」寿宴。

赵山安走到李追远跟前,伸手去摸少年的头。

刹那间,他目光一凝,短暂的气势袭来。

这是赵毅说过的试探。

李追远没有运转赵氏本诀去回应,他没有做任何回应,

一个刚从外头接回来的私生子,就已经把本诀给修炼起来了,那才是最大的破绽。

赵山安松开手,问道:「孩子,在外面吃苦了没有?」

李追远摇摇头,装作自己很内向,初到这里不敢多说话的样子。

赵山安:「既然回到家,那以前在外头的那些事,就都忘掉吧,这里,是你新的开始。」

李追远点了点头。

赵山安擡起头,看向龙首处的牌位,发出一声感慨:

「我们的先祖,是位真正了不得的人物啊,出身草莽,却能自江湖中崛起,他可不仅仅是我赵家的,更是一代甚至是好几代江湖人的楷模。」

就算没赵毅的提醒,李追远也知道这个家主是假的了。

因为他刚刚的感慨,与李追远先前心境所想,几乎贴合。

所站的视角,都是在赵家之外,看赵无恙。

赵山安:「可惜,后人不争气,多少代以来,不仅未能复刻先祖之荣光,更是连那种能泛舟江上的翘楚都是寥寥。」

李追远怯生生开口道:「我听哥哥告诉我,我们赵家,有一位年轻的大人物,在外面。」

赵山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是啊,你的堂哥,赵毅,我的孙子毅儿,他,正在江上呢,他可是我赵家百年来,

最有希望的天才。」

「那赵毅哥哥什幺时候回家?」

「还早,现在还不是他回家的时候。」

「哥哥说,赵毅哥哥回家时,我赵家就能大变样了。」

「这话说得很对,但他一个人在外面努力,我们这些留在家里的,也不能闲着,争取等他回来时,看见一个已经大变样的赵家,呵呵。」

最后的一声笑里,带着玩味。

因为这确实很好笑,等赵毅从浪上下来回家时,会发现自己的老家,被同样是走江的一伙人,给处理干净了。

这个画面,想想都觉得有趣。

「可是父亲在里面?」

外面传来一声问候,来人是赵河铭,赵毅名义上的父亲。

这是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人,无论是从皮囊还是从气质上,都无可挑剔,似是水墨画中的人物。

赵毅那吃软饭的本钱,就是遗传于他。

赵河铭一进来,就向赵山安主动行礼:

「果然是父亲。」

赵山安摸了摸自己的白须,问道:「河铭来了。」

「父亲,儿子昨晚梦到了先祖,今早特意来与先祖上香。」

「先祖显灵,证明你家毅儿定是又有精进呐,实乃我赵家之兴。」

「是啊,如今毅儿在外,我这做父亲的帮不上什幺忙,只得求先祖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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