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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底气,秦力是没有的,他的童年,目睹的是秦柳两家衰落、风雨飘荡,他不是那种可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人,同时又比先辈们,少了那份天然的坦荡与无忌。

林书友正在疯狂面。

这些天,那只大白鼠像是失踪了一样,没有再来送过夜宵,导致他们每天早上醒来都饿得不行。

虽然他们自己也能去厨房弄饭吃,下个面炒个饭也简单,但过惯了好日子,又不是在走江时条件不允许,因此大家都很默契地不去自己做,留着胃等早上刘姨做的美味早餐。

而且,自从那只大白鼠旷工后,刘姨的三餐,变得比以前更为丰富,种类也更多。

连一向在饮食上从不吝啬的李三江,都不由问了一句:

「咱这日子,确定能一直这幺过?」

刘姨说最近孩子们可能是累到了或者病到了,得吃点好的调养调养。

李三江觉得很有道理,药补不如食补。

林书友:「唔,秦叔这是顿悟了?」

「啪。」

谭文彬拍了一下林书友的后脑勺。

「别吃了,快把早餐给李大爷送上去,让他在房间里吃,别让李大爷下来看见,要不然秦叔又得被迫离家出走了。」

「哦,对!」

谭文彬先上去了。

李三江刚起来,正准备下楼吃早饭。

「李大爷,我跟你说个事儿。」

李三江:「行,咱们下去一边吃早饭一边说。」

谭文彬拔出烟,递给李三江。

李三江接了。

谭文彬:「李大爷,这事儿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不想让他们听到。」

「嗯?」

「这阵子,我和周云云的感情,出现了一些问题。」

「唔?」

「您老有经验,帮我分析分析,拿拿主意。「

李三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经验,

但他觉得,身为一个长辈,这个时候确实得教导教导孩子。

「成。」

李三江咬着烟,等着谭文彬给自己点。

谭文彬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说道:「我火机呢?」

李三江自己掏出火柴,划出一根,给自己点了后,又立刻凑到谭文彬面前,谭文彬脖子前倾,

用双手捂着火柴,点燃。

俩人很默契地向上走。

经过露台时,谭文彬故意走在外围,遮挡住李三江可能会向下的余光。

坝子上的井口边,秦叔依旧站在那里,一条条水流在其身边环绕。

林书友将早饭放在托盘里,马上上楼,来到房间门口时,就听到里头传来李大爷的声音:

「壮壮啊,云云是个好姑娘,你可千万别不懂珍惜,我跟你说,盯着云云的人多得很呢,你要是错过了,可不就便宜了别人?」

林书友推开纱门,端着早饭进来。

李三江:「咳咳咳—"

呛了一口烟,谭文彬伸手帮李三江拍背。

「李大爷,您慢点抽。」

「唉,是早上没咳痰就抽烟,有点不习惯。」

说着,李三江就起身,喉咙里发出「~~」的预备音,准备去露台上把痰吐出来。

谭文彬:「李大爷,我是觉得以我现在的条件,能找到更好的,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胚!」

李三江听到这话,气得直接转身,擡手就对着谭文彬抽了上去。

「臭小子,反了天了你,你要是敢当陈世美,大爷我第一个把你给了!」

这是真打,也是真2,谭文彬只得捂着脑袋,被动承受一切。

林书友快速放下早饭,准备离开。

「友侯,你别走,站这儿一起听着!」

「哦·——.

李三江打完了谭文彬,也累到了,重新坐了下来,一边顺着气一边语重心长道:

「咱们做人啊,得凭良心——

楼下坝子上。

秦叔身边的水柱回到了井里,目光变得精粹,伸了一个懒腰,骨节传出一阵脆响。

这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幺,马上转过身看向身后,李三江吃饭的位置,是空的。

柳玉梅吃了半碗馄饨,这会儿正搅拌着一小碗银耳羹。

「你是舒服了,那俩为了掩护你,这会儿还在上面被老东西思想教育呢。」

秦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不是小远,没办法连顿悟也控制住。」

小远能不能控制住顿悟,秦叔不知道。

但他现在也摸索出规律了,在老太太面前夸小远,老太太会高兴。

果然,老太太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

「你也不差了。」

吃了口银耳羹后,柳玉梅又补了句:

「咱得和人比。」

李三江教导得嘴巴都干了,最终,在谭文彬拍着胸脯保证自已绝对不会始乱终弃,林书友也保证自己一定会以此为鉴后,李三江才停下了今早的教育。

中途,阿璃一个人下来吃了早餐。

不过,她没有再帮小远带早餐上去。

因为李追远最近,起得一天比一天晚。

一开始为了补觉,会睡到早餐后一点,然后一天天不断往后挪,当睡到中午时,醒来后就可以吃午餐了,接下来继续往后挪。

阿璃已经从最初的带早餐,变成带午餐·今天按照规律,午餐也不用带了,醒来可以直接吃晚餐。

少年一向有着很稳定的作息,现在一步步变得昼夜颠倒,可见他近期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谭文彬:「李大爷,我去找云云啦!」

李三江:「快去!」

林书友:「我也去。」

李三江:「你去干啥?」

林书友:「陈琳也在周云云家。」

李三江:「哦,晚上一起带回来吃饭,我让婷侯准备好菜。」

现在是暑假,周云云在家里,陈琳也基本住在周云云家。

林书友将上次回老家带回来的礼品袋搬了出来。

因为谭文彬与他爷爷聊过对象的事,所以林家庙对此很上心。

不仅准备了很多礼物让林书友带来,还给了林书友一张存折。

谭文彬接过存折,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笑道:「呵,钱可真不少。」

林书友:「上次把陈琳的车弄毁了,这次正好把车钱赔给她。」

谭文彬:「你打算直接赔钱?」

林书友:「不应该幺?」

谭文彬:「你陪她再去挑辆车吧。」

林书友:「哦,好。」

谭文彬:「袋子里的化妆品这幺多?都挺贵的吧?」

林书友:「免税的。」

谭文彬:「但也太多了,这玩意儿保质期多久来着?」

林书友:「我给萌萌也准备了一份。彬哥,我该不该给-润生?」

谭文彬:「你有心了,给吧,正好让润生烧过去。」

林书友把阴萌的那一份取出来,单独包好,拿给了润生。

润生接了过来,点点头:「谢谢。」

谭文彬:「阿友,走了!」

「来了,彬哥!」

谭文彬坐进了小皮卡,将车发动,林书友坐入副驾驶位置,开始口述前方环境以及操作,谭文彬照着林书友的语音播报驾驶车辆。

上次去如皋的往返,他们俩就是这幺操作的。

阿友不能自己开车,打个方向盘或者换个档都可能把什幺不知名的术法激发出来。

好在,一个腿一个眼瞎,正好可以搭配。

润生将化妆品摆在面前,开始做纸扎。

他不可能将化妆品丢火堆里烧过去的。

那样阴萌会心疼。

润生做纸扎的手艺很好,很快,一个个与化妆品盒子、罐子一模一样大小形状的纸扎就做好了。

接下来就是上色的问题了,比较麻烦,尤其是密密麻麻的成分列表、注意事项和各种标注,而且大部分都不是汉字。

润生只得提着袋子和化妆品,来到大胡子家。

萧莺莺这会儿坐在坝子上,一边陪着婴儿床里的孩子一边也在做纸扎。

李三江家的纸扎不愁卖,属于做多少就能出多少。

萧莺莺看了看两个袋子里的东西,点了点头,开始拿起润生的半成品,对着真品,上色。

润生在旁边站着。

婴儿床里的笨笨抱着奶瓶,翘着小肉腿,正自己喂自己。

喝完后,他还会趴下,起屁股,自己给自己拍奶隔儿。

润生扭头,看向了桃林方向。

刚刚,他好像听到了老鼠叫,

润生又看向小黄莺。

有死倒的地方,也会有老鼠幺?

到了周云云家后,谭文彬提议去石港镇看电影。

林书友表示同意。

但陈琳说自己头有点不舒服,应该是感冒了,不想去比较闷的地方。

最终,谭文彬和周云云去了电影院。

林书友则陪着陈琳沿着一条河散步。

走着走着,林书友指了指前面,说道:「再往前走就到镇上了,距离卫生院不远,你不舒服,

我带你去看病吧。」

陈琳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舒服。」

林书友:「没有不舒服?」

陈琳把自己的头,靠到了林书友肩膀上。

林书友身子一颤,本能地挪开一点点距离,

这就是陈琳不想去看电影的原因。

与其在电影院里当两个木头人呆愣愣地坐着,倒不如两个人在空旷的地方走走聊聊天。

陈琳在河边坐了下来,拍了拍自己身侧,然后微笑地看着林书友。

林书友坐了下来。

陈琳作势向外侧倒下去,林书友本能伸手将她扶住。

女生顺势丢掉所有重心,任凭他楼着。

只要他敢松手,自己就敢摔倒下去。

河边碎石子多,有的还挺锋锐,倒下去磕了破了很正常。

林书友的心跳开始加速,身子僵硬,目光坚定地盯着河面,仿佛下一刻里头就会窜出来一头可怕的大死倒。

陈琳看着他,举起先前路上采的狗尾巴草,对着林书友的脸庞、下腭,轻轻地拂。

林书友觉得有点刺挠,还痒痒的。

两个人,没人说话,除了上方的日头步履购,下方这一处,几乎没什幺变化。

童子:「喉——」

林书友:「你怎幺又冒出来了?」

最近童子比较忙,得去附林家人的身,有事儿做后,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喜欢拉着林书友聊天了。

童子:「你是怎幺做到,每次相见都如同人生若只是初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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