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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彬其它方面通过速成班都得到了明显提升,但他有个核心点无法解决,他无法像自己那样,大脑快速处理各种信息,他会过载。

而扬长避短的方式,就是去相信自己的五感,接下来的绝大部分反应,可以通过五感自行完成,而不用全都汇聚到自己大脑由自已进行信息处理后再下放指令。

李追远说的把灵兽当自己的奴隶,是一种为了方便理解的比喻,理性状态下,这应该是一种容纳,将那四头灵兽,认知为自己的一部分。

谭文彬重新进行尝试,很快,阵法中的他不再茫然,他开始转身,面朝阵法外的李追远。

他睁开了眼,就算隔着阵法,他眼眸里依旧倒映出了少年的脸。

「小远哥——」

接下来,就连声音,都通过阵法传递了出来。

不过很快,谭文彬又闭上眼,面露茫然。

重新调整了一会儿后,他再次睁开眼:「小远哥,我找到这种感觉了,但还得磨合一下。」

李追远:「彬彬哥,你结业了。」

速成班相较于传统江湖厮杀感悟,不仅仅是风险可控,更是方向可控。

李追远给自己伙伴们定好了发展规划,设置好了可行路线,除非少年自己认知错误,否则对于伙伴们而言,他们完全用不看试错。

等取得阶段性成功后,再去江湖上找架打,就像是做课后作业,目的是巩固知识点。

当然,这幺做的弊端也有,而且很大。

一切都被规划好的成长,会让伙伴们失去自我学习进步的能力。

一旦哪天李追远不在了,他们就大概率会永远止步不前。

不过,伙伴们对这种弊端,并不介意。

即使是曾被誉为官将首一脉天才的林书友,也不认为没有小远哥的安排规划,自己能成长到这一步。

阿友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官将首战童,接自己师父的班,成为合格的庙主。

可前阵子在老家时,他能一个人轻松追着三个起战的庙主揍。

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进步固然成就感满满,可要是等着小远哥喂饭就能远远超过前者的极限,

那他们宁愿选择后者。

今晚结束得很快,李追远也不打算给自己加练了,少年走到角落处,将小黑牵起。

小黑有些不适应,今晚居然这幺快,不用再看「那位」出现了?

李追远:「点夜宵吃吧。」

林书友:「额」

谭文彬:「小远哥,那只大白鼠,最近像是失踪了,白家镇那边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李追远:「白家镇应该知道它去了哪里,但她们不敢说。」

那只大白鼠一直都处于白家娘娘们的监控中,毕竟以前它总想着逃离南通,所以,白家镇就算不知道它最后到底发生了什幺,可一定清楚它最后到底去了哪里。

谭文彬:「它在我们这里?」

只有一个地方,白家镇不敢说,那就是思源村。

她们害怕这是龙王门庭内部的倾轧,不敢掺和。

谭文彬:「那只老鼠不会自作主张,骑车进村了吧?」

林书友:「刘姨最近新晒了一批腊肉——

「既然没夜宵吃了,那你们就早点休息吧,醒来吃早餐,我也很多天没吃到早餐了。」

李追远没上二楼,而是走出坝子,前往大胡子家。

萧莺莺带着笨笨睡了。

老田头在药园里搭了一个「守瓜棚」,每晚睡在这儿,说是为了保护药园。

实则是老人家也有些受不住那对每晚整宿地开垦种地。

这把年纪了倒不至于气血上涌,主要是它吵啊!

李追远走进桃林。

很快,少年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

行至水潭边,看见清安和苏洛,一个纵歌一个抚琴,面前桌案上,摆满了碗碟。

水潭另一边,有一张大供桌,上点一双白蜡。

供桌后,有一只大白鼠,正「哼哼」地翻炒做菜,每做好一道菜,它就将其端送到面前的供桌上,不一会儿,清安面前的桌案上就会呈现出相对应的供品。

大白鼠,都黑了。

它很害怕,颠勺时手还在抖。

俗话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就算是一只老鼠,有一技傍身,在这种级别的恐怖存在面前,都能被留一条鼠命。

就是这日子落差有点大,以前给那伙年轻人做饭,功德「哗啦啦」地落下来,它身上好几处毛都褪了,尤其是上次给那位少年做了一顿,脑袋居然都秃顶了!

那种日子,才真叫奔头,恨不得他们能一天吃三十顿,自己依旧能动力满满地给他们变着花样做菜。

可现在呢?

做饭只是为了伺候这位可怕的爷,生怕一道菜做得不满意,对方直接把自己变成桃林里的肥料大白鼠看见了少年的身影,整个人一颤,随即眼睛流泪遮挡住了视线,鼠目寸光。

清安放下酒杯,自嘲道:

「啊,这是来跟我要厨子来了?」

李追远:「不是,你受了这幺久的苦,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再者,它的食材来自于各地庙宇祠堂的祭品,你守护着这一片区域不受邪崇侵扰,这些祭品,也理应入你的口,被你享用。」

清安:「那你是来做什幺的?」

李追远:「胆颤心惊做出来的菜,肯定没开开心心做出来的好吃。」

清安:「所以?」

李追远走到大白鼠面前。

大白鼠一脸委屈。

李追远看着大白鼠,目露严肃,沉声道:

「这些天,你在这里做的饭,都很好吃。」

「嘶·—」

大白鼠只觉得身上一阵发痒,身上的毛发大面积脱落,就连尾巴也缩短了一半。

功德,功德!

大白鼠兴奋地简直要「岐吱」起来。

李追远转身,面朝清安,笑了笑。

清安手里把玩着酒杯,冷哼一声:

「哼,我可不吃你的白食。」

李追远刚刚的行为,等于是以一种类似「封正」的方式,帮清安,结算了这段日子的饭钱。

抓一条祭鼠来给自己做饭,本来不算什幺,白家娘娘都能抓的东西,他清安怎幺可能抓不得?

可自己吃饭,让人孩子付钱,就没道理了。

但不管怎幺样,功德给出去了,这人情,算是欠下了。

在清安眼里,李追远是个人,有资格与他论一论人情。

李追远:「请你吃几顿饭怎幺了,当初你也不是请我吃过白灼大虾幺?」

清安:「还想吃幺?」

李追远:「肚子现在是饱的,暂时吃不下,等什幺时候饿了,再来找你。」

清安摆了摆手,示意少年可以走了。

这算是定下了,欠了一次帮忙。

李追远向外走去,后头是炉火映照下,正激动炒菜的大白鼠。

新的一道菜做好,被大白鼠端上供桌。

等桌案面前显现后,苏洛和清安都各自夹了一筷子。

苏洛:「确实更美味了。」

大白鼠:「嘿嘿嘿!」

清安:「说明这老鼠之前没用心做。」

大白鼠:

「....—.

翌日一早,李追远醒来时,天还没亮。

前些日子每天透支得厉害,忽然省力了一天,反而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看来,这生物钟的调回,还需要一些日子。

端着盆,去露台水缸处洗漱。

阿璃上楼来了。

李追远用毛巾擦了一下脸,看向女孩,只觉女孩如这初晨露水般清嫩。

看着重新恢复早起的少年,阿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她不是担心少年的身体,她知道少年这幺做肯定有他的目的,现在说明,少年的目的达成了。

少年与女孩在藤椅上坐下,开始下棋,

一直下到,太阳渐渐擡头,将这棋盘照得有些刺眼。

刘姨背靠在厨房门口,嗑了好一阵瓜子,仿佛要把前些天空缺的滋味给补回来。

秦叔从西屋走了出来,他今早没下地,待会儿他要带着熊善、润生、壮壮阿友他们去修水渠。

「不做早饭幺?」

刘姨警了一眼秦叔:「村里修水渠不是发早饭幺?」

秦叔:「一人发两个花卷儿,我是够了,那仁怎幺够。」

刘姨拍了拍手,走进厨房。

早饭早就备好了,很快,楼下就传来刘姨的声音:

「吃早饭啦。」

不在家时还好,在家里好些天没听到刘姨的这声音,还真挺想念。

李追远牵着阿璃的手,下楼吃早饭。

润生他们也都起来了,一人面前摆着一个盆,润生吃粥,谭文彬吃馄饨,阿友吃面。

李三江点了根烟,开玩笑道:

「这他娘的真是喂好自家骤子后,送去给公家拉磨。」

修灌溉渠是全村的事儿,家家户户,要幺出一个劳动力要幺出一笔份子钱,李三江家足足出了五个,哪怕把大胡子家也一并算上,那也是两头半的骤,妥妥被公家占了便宜。

早饭后,秦叔带着大家伙出发了。

李维汉也在那里,崔桂英帮忙做饭,分发着刚蒸好的花卷。

干到临近中午时,张婶跑过来,对李维汉和崔桂英喊道:

「不好了,潘侯和雷侯出事了!」

这一叫,把李维汉吓得一哆嗦,崔桂英的脸直接被吓白了。

要知道,潘子和雷子在厂里做的是翻砂车间,不仅又脏又累,还要浇铁水。

偌大的高炉聂立在那里,先往里头添材料,再拿个大锅去接出滚烫的铁水,里头但凡出一个纰漏,铁水溅出,那都是要人命的意外。

谭文彬示意林书友去安抚好两个老人,他先跑去小卖部回了电话。

电话是兴仁镇龙兴机械厂打来的,问清楚事情后,谭文彬也是舒了口气。

俩人不是在厂子里出的事,与铁水无关,而是前几天厂子和外省另一家厂子搞了个什幺项目合作,梁军带着潘子和雷子去了。

这种合作,带有一半旅游福利性质,本来应该是件好事,可谁知在人家厂里安排的招待所中仁人不知怎幺的,中毒了。

这会儿那边还在抢救中呢,兴仁的厂子怕最后出事,先通知他们的家属,厂子愿意出钱让他们先去那里看一眼。

而那家合作的厂子,就在洛阳。

谭文彬挂断电话,他知道,这是浪花来了。

先去安抚了一下李维汉与崔桂英,谭文彬又快速跑回家,跟小远哥进行了汇报。

李追远听完后点了点头:「我们准备准备,可以去洛阳了。」

潘子和雷子应该问题不大,江水既然以他们作为推动自己前往洛阳的浪花,没必要把事情做绝,或者说,反而会看在自己面子.-甚至是功德上,让本该已经被毒死的潘子他们,继续吊着一口气等着自己过去。

谭文彬:「小远哥,那我去找你爷爷和那俩伯伯说一声,就说我们经常在外面走的,又经常和公家打交道,让我们代替他们去看潘子他们。

有句话,谭文彬没说,但待会儿面对那俩伯伯时肯定会说,那就是万一发生最坏的情况,他们也能更好地帮忙要赔偿,让厂子担负责任,

李追远:「嗯。」

谭文彬去交涉,润生留下来继续把活儿干完,林书友则被安排回来先做出发前的准备收拾。

回来途中,再次经过花奶奶的屋子。

隔壁屋,也就是孙彩娟家正在吵架。

孙彩娟刺耳尖锐的声音自屋子里传出:

「我怎幺知道那个王八蛋为什幺这个月不打钱来,我怎幺知道啊,你们去找他啊,你们问我干什幺,我的钱不都给全家人一起花的幺,我又不欠你们的!」

「啪!」

巴掌声传来。

「不要脸的贱蹄子,在外面勾搭男人大了肚子回来就够丢脸的了,现在连钱也要不到了,真是把我们老孙家的脸给丢尽了!」

林书友停下脚步,开始思考。

孙彩娟捂着脸,从屋子里跑出来,正好看见站在自家坝子下的林书友。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别拦着我,让我死,让我死个干净!」

孙彩娟哭着从坝子上跑了下来,坝子很大,路很宽,她故意从林书友面前跑过,路对面是鱼塘,她要投河。

结果,她经过林书友身边时,林书友没阻拦她,阿友在思考,这算不算废浪花变真浪花了?

小远哥的《走江行为规范》里提过,有时候江水故意想让你去时,会主动将浪花递送到你手里。

孙彩娟惊回头,看向林书友,她不知道为什幺他不拦着自己,结果自个儿一个脚步跟跎,失去平衡,没来得及刹住,「噗通」一声,真摔进了鱼塘中。

「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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