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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叉着腰,将舌头吐出,问道:「老田,她真的是被姓李的从桃林里拖出来的?」

老田头:「是啊,少爷。我亲眼看见的,小远少爷为了把她拖出来,整个人都被汗湿透了。」

赵毅:「她身上带伤不?」

老田头:「不带伤,带了很多酒气。」

赵毅:「呵,呵呵,呵呵呵!」

看望了老田后,赵毅把自己手下人留在了大胡子家,自个儿去刘金霞家,准备给干奶奶磕个头来到门口,就瞧见站在坝子上的翠翠。

翠翠看见赵毅很开心,毕竟这个哥哥曾带着她们娘仁在九江玩过,后来总是给自己寄送东西。

「赵毅哥哥,你来啦!」

「你是谁啊?我怎幺不认识你?翠翠呢,我们家翠翠呢,快说,我们家翠翠去哪里了?」

「赵毅哥哥,是我啊,我是翠翠。」

「胡说,我们家翠翠怎幺可能这幺漂亮!」

「哎呀!」翠翠害羞地脚,「我去告诉奶奶,哥哥你来了。奶奶,奶奶,赵毅哥哥来啦!」

赵毅走到客厅门口,先瞧见了坐在那里的刘金霞,开口道:

「干奶奶—」

随即,他目光一挪,瞧见了同样坐在里面的柳玉梅。

除非亲眼看见,否则他是无法感知到柳玉梅气息的,这一下子给整得自个儿情绪不连贯了,结巴道:

「您您也在啊?」

柳玉梅点点头,道:「你送你干奶奶的茶叶,被你干奶奶送我了,谢了。」

赵毅:「您见外了不是,我干奶奶是您的姊妹,那您也是我赵毅的奶奶呀,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刘金霞指着赵毅道:「这孩子,嘴是真的甜,以后在外头肯定不愁找对象。哦,对了,他有了,还是俩——.."

赵毅:「干奶奶,你们大家今儿个在这里打牌啊?」

刘金霞很是骄傲道:「是你柳奶奶家里来了个孙侄女,床不够睡了,这几日你柳奶奶都睡我这儿的。」

赵毅:

「·......

刘金霞又纳罕道:「就是这几天,怎幺就没瞧见柳家姐姐那侄孙女?」

柳玉梅:「丫头爱喝酒,喝多了闷头睡,她家里爷奶给她宠坏了,随她去吧。」

刘金霞:「哎哟哎哟,赵毅啊,你的嘴唇怎幺流血了,天呐,流这幺多血!」

这时,外面有个陌生人上门。

香侯去交流询问。

过了会儿,香侯回来了。

吃这碗饭的,来人瞅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客。

一般,来至门口,不急着进来的,那就是要请自己外出。

若是请自己算个命下个卦或者写些法条咒符,在家能做刘金霞也就做了,可要是请自己出去坐斋,柳家姐姐这会儿还在自己家呢,她怎幺能放着柳家姐姐在这儿自己出去做活儿?

香侯:「听人介绍,听说妈你灵,来请你出外,去扬州哩。」

刘金霞赶忙摆手:「不去不去,跟他说多谢擡举,我这阵子身子不好,不外出。」

赵毅将自己下嘴唇抿入口中,将血吸入。

这会儿,哪怕内心的情绪再强烈,赵毅也没忘记自己的基本素养。

虽然觉得这有点扯,毕竟自己和姓李的刚走完一浪,但再扯的事儿,发生在姓李的身上,到最后似乎都能解释得通。

赵毅拦下了香侯,让她继续回屋做饭,他代为传话谢绝。

随即,赵毅走到坝子下面,与那人勾肩搭背起来:

「我是刘仙姑的隔代亲传,是她认下的干孙儿,仙姑正在戒斋,这些日子不能出门,特意遣我下山帮你解灾化难。

你放心,管事儿最后解决没解决,我都不收你一分钱,纯当自己给自己赞功德!」

从刘金霞家里回来后,赵毅来到了李三江家,

恰好碰见了昨日与李三江一起在木匠家喝酒的一个盐城来的老头,谭文彬给他递了烟后正在聊天。

「你放心,我是南通捞尸李的传人,你先回去,我不日就到,到了后,问题是否解决,我都不吃你一餐不收你一文,纯当捞尸行善积德!」

那老头听了后,马上笑着连连点头,留下了具体地址后就走了。

旁边,抱着双臂的陈曦鸢有些不解道:「盐城这活儿,小弟弟不是交给我了幺?」

谭文彬:「小远哥的意思是,让我陪外队—外队,你来啦,可想死我了!」

赵毅指了指二楼,冷声道:「让姓李的出来,我要亲口问问他,逗我是不是很有趣!」

陈曦鸢闻言,主动向赵毅走去。

她进,他退。

她继续进,他不断退。

姓李的脑子、手段再厉害,靠近自己,赵毅不忧,可眼前这位,要脑子有武力、要手段有武力近距离之下,她是真能把自个儿给提起来当根秧插进田里。

「停停停!陈大小姐,再退我就要下河了!」

陈曦鸢:「你有话,可以先跟我说。」

赵毅:「不是,这事儿和陈大小姐你有什幺———."

话说到一半,赵毅不得已咽了回去,这事儿还真和眼前这位有极大关系。

赵毅:「你误会了,他逗我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越是这样生气,姓李的他就越开心,不信你问问谭大伴,对不对?」

谭文彬叹了口气,道:「唉,赵少爷,名声都被你给拿走了,我家小远哥想和你开个玩笑,稍微找回点面子,你都不允许幺?」

赵毅:「谭大伴,你这样玩,小心以后我清君侧。」

谭文彬:「喷喷,赵外队心里还是想着靖难呐。」

这时,李追远走出房间。

赵毅忙擡手挥舞,后又紧接着做了个波浪手势,喊道:「小远哥,你想我没?」

李追远:「上来吧。」

「好嘞,来了,小远老师。」

陈曦鸢看着赵毅的背影,对谭文彬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幺能一直这幺好?」

谭文彬:「因为赵毅一直被我们小远哥压着。」

陈曦鸢:「一直被压还要一直往前凑?」

谭文彬:「外队你忘了幺,那天开的会。」

「哦,对,换做是我,大概也会往前凑的。」陈曦鸢顿了顿,不对,自己似乎早就已经主动凑过来。

谭文彬:「外队,不出意外,盐城我会和你一起去,我们小远哥怕你一个人迷路。」

「迷路?我还不至于傻到路都不认识,上错门。」

谭文彬把手里的烟,在掌心里敲了敲,没说话。

陈曦鸢看了一眼大胡子家方向,努了努嘴,道:

「你还是陪我一起去吧。」

「嗯,外队放心,我的眼睛就是照相机,保证给你拍出镇压邪崇时最完美的照片。」

这时,谭文彬的大哥大响了,他接起电话。

「嘶嘶嘶嘶嘶嘶嘶!"

刺耳的噪声传来,谭文彬下意识地把它从耳边挪开了一段距离。

不过,他也通过这动静,知晓是谁在给自己打电话。

是白家人。

白家人通过公用电话给自己打电话时,会因为自身特殊性,影响到磁场。

过了会儿,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呆愣的声音,应该是某位白家娘娘借路人的嘴巴,正在说话:

「谭大人。」

「说。」

「崇明岛上最近出了点事,我们发现了一棵深埋在地下的老树,它有些异常。

它所处的位置,在当下行政划分中,不属于南通,故而不受龙王的威压震。」

谭文彬:「怎幺,你们处理不了幺?」

「回大人的话,昨夜一位白家娘娘去探查了,至今未归,我们若是想集体上岸,得先向大人您请示。」

「先观察着,不用你们出手。」

「是,大人。」

谭文彬挂断电话,对陈曦鸢道:

「走吧,陈队,咱们要开会了。」

「姓李的,你没必要瞒着我的,你知道我得知真相后,内心到底有多痛苦幺?」

「告诉你真相,无非是让你多痛苦几天。」

「我是真不明白了,桃林下那位口口声声说我像他,却把我吊起来抽得那幺惨,却对她额外关照,凭什幺?」

「桃林下那位一直很惨,既然你像他,他肯定也要把你弄得一样惨。」

赵毅笑了,重重地叹了口气,指着下面坝子上那处当初被自己磕出来的凹坑:

「这里我倒是能理解,谁叫我赵家先人和老夫人没旧呢。」

「你赵家先人要是早点和我家老太太有旧,你九江赵可能没等你出生,就没了。」

赵毅:「谢谢你哦。」

李追远:「不客气。」

赵毅:「有人找我干奶奶去扬州做个活儿。」

李追远点了点头:「对上了。」

谭文彬与陈曦鸢一起走了上来。

「小远哥,白家镇传来消息,崇明岛上发现了一棵怪树。」

李追远走进屋,将挂在墙上的三幅画摘了下来。

头戴黑色面具、周身附着鳞甲,似人似兽的那幅,李追远递给了赵毅。

红衣似鬼魅且独眼的那幅,少年交给了陈曦鸢。

最后那身下老树盘根的女子,被李追远卷起,自己拿在手里。

李追远的目光先看向赵毅,又看向陈曦鸢,开口道:

「线索很明确了,事不宜迟,吃过饭后,兵分三路,各自去解决画中的邪崇。

三点要求。

第一,不管它藏得多深,无论有多难找,我可以确定告诉你们,画中邪票必然就在那里。

第二,处理邪崇的过程中,要避免波及到普通人。

第三,不管你们有没有手段将这邪票镇杀,都不要将它就地解决,留着活口,给我押回到这里。」

赵毅舔了舔伤口仍在的下嘴唇,道:

「必须要带回来?姓李的,你是要把这些邪崇镇压在这里,将你的道场,打造成未来新一座龙王门庭祖宅幺?」

陈曦鸢:「小弟弟,你这是行历代龙王之举?」

李追远摇了摇头,道:

「我和过去历代龙王不一样,我不会将外头的邪,带回家来进行长久镇压。

一是积少成多后,容易给未来造成隐患,虞家就算半个前车之鉴;二是,这未免也太暴邪物了。」

陈曦莺皱眉道:「不会将邪崇长久镇压—」

赵毅脸上的笑意则越来越浓:「祖宗您最近的感悟突破,有点大呀~」

这时,刘姨的声音自下面传出:

「吃午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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