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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爆炸的鼓点,没有绚丽的编曲,只有孙耀火的声音略带沙哑和无奈: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 流露敬畏试探你的法规;即使恶梦却仍然绮丽, 甘心垫底衬你的高贵;一撮玫瑰模拟心的丧礼, 前事作废当爱已经流逝, 下一世……”

王锵对齐语的研究不深,但听到这里, 却再无顿挫。

他的眼睛却忽然有些酸涩。红玫瑰与白玫瑰么……

对男人而言,两朵玫瑰,象征着两个女人。

如果红玫瑰是已经得到却不被珍惜的,那白玫瑰就是遥望而可望不可及的。

再如何冷酷, 再如何矜持高贵, 男人也甘之如饴的当一个舔狗。

仿佛那是一场残酷的梦境, 注定无法握紧,却如何也不愿意清醒, 像个中了魔咒的傻子。

羡鱼在《红玫瑰》里写出了骚动。

而《白玫瑰》解释了那股骚动的来源。

明明是同样的旋律,却讲述了一个勾连的故事, 一个是红玫瑰在生活里的习惯与疲倦,一个是白玫瑰在梦想里的耀眼与妖艳。

前者隐忍,后者崩塌。

这一刻,王锵的记忆中, 某个已经淡忘的身影似乎随着歌声而重新浮现,像是他不愿回忆起的梦魇。

可是我不该想她的。

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新的伴侣, 而曾经的白玫瑰, 更是在去年便结婚生子, 自己光是怀缅都是过错, 今天却被一首歌勾起了这段过往。

回忆就是不讲道理。

王锵越是克制, 越是有无数个细碎的情绪在蛄蛹,像是置身歌曲营造出那个轮回的泥潭里无法抽身无法逃离,这让王锵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忽然,耳边那个声音又缓和了下来:

“白如白忙莫名被摧毁,得到的竟已非那位,白如白误投红尘俗世消耗里亡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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