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教他。”“並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贱命无得死』的。”
吴恤想起曾经別人说他的这句话,懊悔而愧疚地低下头,右手把黑色病孤枪死死握紧,指节泛白。
说起来,他当时也是因为说漏嘴,被缠得实在没办法了,才把这东西教给贺堂堂的。
当时贺堂堂整个人软在地上抱他的大腿。
那么魁梧,那么粗放的一个男的,来这套。吴恤本身又是容易害羞和无措的性格,实在顶不住。
教完当时,看到贺堂堂跃跃欲试的样子,吴恤就后悔了,一直努力强调后果,千叮万嘱让贺堂堂不许隨便乱用。
同时吴恤也有往好的方向想过,觉得这或许能成为贺堂堂以后关键时刻保命的手段也不一定……谁知道他第一次用,就是拿来赴一场几乎必死的战斗。
“嗯,我觉得青子说得对。”
锈妹意外地自己改口,很坚定地说。
吴恤抬头:“嗯。”
“那走吧,咱们继续找,找仔细点儿。听你说过那个濒死潮涌的后果,我怕堂堂会晕倒在哪个草堆里,我们经过他也不知道。”
两人从山脊上向下走去,前方月影斑驳,林疏草长,除了风声虫鸣外一片寂静。
差不多时间,另一边。
韩青禹突然一下伏倒在草丛里,扭头朝后招手,“快趴下。”
温继飞已经趴著了。
对於韩青禹对地面震动的细微感知力,温继飞有著绝对的信任,同时作为一名超级狙击手,他隨时保证注意力集中和反应速度的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