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发动机轰响著,街道从明亮到昏暗,在酒精的麻醉下,琳恩肆意地把车开得很快,呼呼的风吹在她脸上。於她而言,今晚有一些小特殊,但是整体很普通。
她並不知道,如果刚才她口中冒出来“the king”那两个字,她们现在已经死了。
死於语言不通。
…………
“一共两千六百八十刀。”旧垃圾车里,锈妹最后又数了一遍,確认总数。
他们有钱了。但是这份工作並不是每天都有,他们需要跟另一组人轮换,而这里的物价太恐怖了。
所以真要算下来,这样的收入依然只能勉强维持七人的生活而已。
“锈妹,嘻,我想要两百块。不,是我和堂堂还有小王爷一起申请。”温继飞的手从车窗伸进来,覥著脸笑说:“我们买包烟。”
“那不行的,买烟不行。烟有什么好抽的。”锈妹果断拒绝,把钱放起来说:“我还怕不够用呢,得先保证吃饭。奥勇和钱道风那可没钱了。”
朱家明往前凑了一步:“我可以不吃早饭。”
“我也是。”贺堂堂说。
温继飞:“我连午饭都可以不吃。”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沈宜秀:“……”
车窗外稍远处,韩青禹无奈笑了一下,说:“给他们吧,买便宜点的,买两包好了,不然我怕他们抢菸头,哪天打死一个。另外饭还是要吃的。”
韩青禹是见过有菸癮的人的。爷爷的菸癮就很重,他走的那天,交代完了遗言,艰难靠坐床头说:
“来,青子给爷爷再点一锅。別哭,泪儿抹了,別难过,爷爷自己都不难过。”
菸丝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