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紧了紧身上的装置,老查尔斯抬手看表,然后说:“我好像必须出发了,亲爱的。”
说完他摆手,跟女儿道別,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父亲。”身后,琳恩叫了一句。
有著一头棕色头髮的团首女儿也是战士,而且实力不错,但是今晚,父亲让她和其他成员的家属一起藏入地下室,因为城市过往的歷史中,不止一次出现过新势力反向偷袭的案例,他们必须谨慎。
老查尔斯回头,如平常般宠溺地看向琳恩。妻子很早之前就离世了,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他把她养得有些任性。
“注意安全,爹地。”琳恩担心说。
“放心,你的老父亲曾经参加过势力战爭,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保存实力。”老查尔斯嘴角笑了一下,意思直白等於说:没事的,只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去而已……爹去混。
像他们这种依附於大势力生存的情况,看起来给人感觉很风光,但其实並不容易。比如这种事吧,你如果不出人出力,会是大麻烦,但你若真的是用命去拼了,回头自己实力受损,大势力往往並不会真的多么保护和照顾你。当另外一个团取而代之,他们依然有狗。
“那……”琳恩眼神有些尷尬。
“如果遇到一个脸上有疤的年轻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三左右,华系亚人,请不要杀他……你今天说了五遍了,我的女儿。”老查尔斯还是笑。
刚开始女儿说脸上有疤的时候,老查尔斯还以为女儿要自己放过刀老大。
笑过后,老查尔斯再次摆手,微笑对视,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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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他的四十名老伙计正在等待。带四十个应该说得过去了吧?老查尔斯想著。所以他留了四十个在家看守老巢,带去的几乎全部都是老滑头。
时间走到六点十分。
韩青禹一行六人先开垃圾车送了折秋泓去医院,然后徒步迴转,穿行第三街区,准备去旧大院报导。
过往总是热闹的街道,街面上路灯亮著,地面有些脏,风吹过捲起来落叶和纸片。没有人在打扫。
沿街的窗口有一些人在关窗,咔咔的响声中,一扇扇死铁窗门向里紧闭。
灯光被挡住了,路边又更暗淡了一些。
“唰拉!”金属的声音在手心里,站在街面的店铺老板们用巨锁锁好死铁铸造的大门,把钥匙收进口袋,怀抱著小箱子或小布袋,左右顾盼著离开。
“姐你东西不用搬走吗?”温继飞问。
老板娘回头,放起来钥匙串说:“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