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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几乎全都负伤的战士们,无力地躺倒在地上,沉默著,沉默著,突然有人无声的哭泣起来。这样的哭泣並不会被人发现。因为那边,终於暂时安全的三千多民眾,在停下来后,反而更清醒和深切地体会到了那种绝望和痛苦。
一时间到处都是绝望崩溃的哭號。
溪流锋锐的战士们安静地寻找著可能生还的伤员。
没有人去责怪民眾们这样哭泣,因为可以理解。
也没有人上去提醒他们不要哭,因为並不是很怕引来大尖。
然后,也没有战士,尝试过去安慰他们。因为他们虽然见过,经歷过更多更残酷的,却不会安慰人。
他们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不去感伤了。笑就笑一下,哭就哭一下,笑完哭完,拿起刀继续。
“咔噠,咔噠。”
锈妹突然走向人群。
因为铁甲的造型和她手里的蓝光柱剑,哭泣声渐渐平息下来,民眾们的眼睛里带著惊恐或感激,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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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肯定感到很绝望吧?不知道还要不要坚持……”锈妹用英语说。
来自铁甲里,明显属於年轻女孩的声音,让民眾们愣了愣,看著她。
“一会儿会有部队来带你们走。”锈妹继续说。
“没有用的,我们都会死。”一个哭泣的声音回答她。
然后另一个声音,“是的,我们跑不掉了。”
“就算能离开这里,我们能安全离开这片大陆吗?就算离开了大洋洲,其他地方就没有大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