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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占据绝对多数的退役老兵们,大多都出现了茫然、混乱甚至暂时呆滯无措的反应。

这不是因为怯懦。眼前这具普嗒尔所带来的巨大压迫感和它所引领的疯狂攻势,是老兵们在过往的战斗生涯中,从不曾直面或感受过的。他们是人,是血肉之躯,某些恐惧和极致震撼下的空白、茫然,是身为人类的他们,所无法自我克制的。哪怕他们能够无惧死亡,也改变不了。

“跑!”叶尔格纳上將痛苦在喊。

“跑啊!”温继飞在喊。

正是在这样的敌我局面下,韩青禹已经拼著重伤之躯,激盪源能反向衝杀出去,准备迎击。

独他一人,及他身后一句“不许跟来”的余音。

说起来,青少校这样的战场和行动反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南极洲那次去斩戴呃的时候,他甚至连提前告別都做过。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韩青禹完全没想用刀去解决什么,更没想过要尝试力挽狂澜。

因为不可能。

作为这里的最强者,乃至人类最巔峰的战力之一,韩青禹比在场任何人都更清楚,现在,面对一具完全体的普嗒尔,他们连幻想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这其中的差距之大,跟他现在是否有伤在身,已经几乎没有关係了。

哪怕此刻,他和佩格芒特都处於最佳状態,带著远征军所有高端战力一拥而上,他们也几乎完全不可能,阻杀一具健康的普嗒尔。

如果说之前,有人可以通过约等於多少具红肩,去换算一具戴呃的战力强度……普嗒尔的战力强度,完全不是多少具戴呃可以换算的。

用南极洲那次战后陈不饿的话说:这个普嗒尔啊,咱用象棋盘打比方,普通大尖、红肩、戴呃,大概就是棋盘上的兵卒和马炮车……这个普嗒尔是飞机坦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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