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堂堂滚了。
温继飞眼神略有些茫然。
“陈莽夫第一次『死』掉的时候。”徐晓红自己主动解答,说:“我在以为华系亚和人类都將再无陈不饿的那段时间里,决定支撑下去,並真的支撑住了华系亚一千万平方公里的抵抗,才真正成为我。”
“那三年里,我眼见十万牺牲,亲手將一批一批战士推入绝境死战,掩埋天才、名將数百,染血双手,夜夜扼我咽喉。”
他又说,说完就走了,快速恢復成一个普通小老头的样子,说是去喝酒。
温继飞知道,老头实际要问的,也要他自问的,是“如果有一天,没有了韩青禹,你將如何?”
当时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直到火星今日,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彻底的挫败,做出这样的拋弃和牺牲,彻底的无力与恐慌,几乎將温继飞完全击溃。
“今日,大概连及格都没有吧?没有的。”
“konglonglong……”末日长城號沉重的舱门在温继飞的听觉中关闭。
他睁开眼睛,支撑著舱壁站起来,晃了晃脑袋,让目光凝聚、平静下来,而后才看向一旁追来不敢作声的参谋员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依靠之前拉开的距离,暂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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