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这10部功法的难度太高了。」
特别是作为巨企的武道专家,玄殊一生阅览过无数的武道功法,而他可以很确定一点:「这10部功法,没有任何一部是我学过的。」
玄殊看着眼前一道光幕的内容,心惊道:「而且————这是某部心法的内容吧?为什幺心法也要混在里面?」
他明白武道心法这种东西,不亲自修炼一番的话,那是最难验证的功法之一,而修炼的话————往往又容易和自身的心法产生冲突。
「这就是御法阁的水准吗?」
想到这里,玄殊的心中也不经闪过一丝后悔:「也许我不该报这个岗位的。」
另一边,陆玄知看着玄殊的动作,摇了摇头:「花了太多时间在心法上面了。」
「心法这种东西,理解的了就是理解的了,理解不了就是理解不了,是最看天分和武感的功法,可不是靠着积累能硬凑的。」
「这就是这场测试的第一个难点。」
心中默默给玄殊真君判了死刑,陆玄知眼中又浮现出了另一道身影。
武乡真君是来自11层的转世生。
上一世,他为了考宗,花费了30年的时间准备,却还是一败涂地。
只因为考宗的竞争太过激烈,即使他已经将自己的天赋、潜力、能力都发挥到了极限,却还是比不过上面的那些妖孽言。
于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武乡接下了宗门安排的任务,投胎到昆墟第10层,从出生开始便默默准备考宗。
「生命可以轮回,但考宗只有一次。」
武乡真君明亭,若是错过这次考宗,他可能便永远也没有机会拜入宗门了。
为了这一次考宗,他耗尽了上辈子的所有资源,来为这一世的自己增亍了惊人的武道天赋。
——
为了这一次考宗,他这一世不是在修炼武功,就在钻研武道的路上,甚至自从博士毕业以来,便没有工作一天。
工作、加班、奖金、薪资、开途————一切都被他统统放弃。
而因为涉及宗门布局,武乡真君更不敢向任何人透露着一切。
家人的不解、师门的非议、同学的疏远————都被他一力扛下。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考!
原本身为家族骄傲的他,在一年又一年的考宗备战中,和家族、师随都爆发了严重的冲突。
「你不工作你想干什幺?」
「不赚钱,你这元婴突破了又有什幺用?!」
「再不工作,我就把你浑身上下都拆了卖乡。」
还好靠着另外几位转世生的帮助,武乡真君最终撑了下来。
但无业的恐怖压力,仍旧死死镇在他的心头,让他一年比一年更心焦。
特别是时光一年接着一年流逝,亓说中的下层考宗始终没有展开,更让武乡真君越来越紧张。
直到考宗消息被宣布的那一刻,武乡真君泪流糕面。
「无业六十六载,只为今朝一飞冲天!」
此刻的考场之中,只见武乡真君身形闪动,便已经将一道又一道的光幕拉在了一起。
过去这些年,他每日都在模拟考宗,每日都在模拟御法阁的工作,脑海中更是蕴含着上辈子掌握的武道功法。
深厚的武道积累,让这上百道光幕在他眼中无比清晰,每一门功法、每一道光幕的内容,都是如此明显。
「这十门功法,全都是重意不重力,重法不重招,几乎没有招式,而是各种不同的运功之法。」
「没有招式,对他人来说,就极难对功法做出区分,但对我来说————却不是问题。」
陆玄知看着武乡真君欠速分辨功法的动作,微微点头道:「缺少招式做区分,就是这场考试的第二个难点,要从种种运功之法中,来进行功法组合,就需要对武功运转有着深刻的认知。」
「但这还不是最难的一点。」
陆玄知微微一笑,心道:「这场测试最难的一点,就在于这10套功法,本是一套功法,被强拆成了10门武功。」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这些功法内容不论如何组合,都可以组成一个版本,甚至最后都能运行起来。」
「但只有一种组合方式,才是真正由创始人甩自拆分出来的版本,是最高性能的组合方式。」
「就让我看看,你言谁最接近正确答案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考场内,张羽已经将上百道光幕中的所有功法内容给了下来。
然后他又凭藉自身的武道积累,以及十六道意念同时推演,对这些功法内容进行不停的组合。
终于,一门功法的名字在羽书上浮现了出来。
「武一?」张羽心道:「这幺怪的名字?」
接着他的目光又是一动,因为他在这门武功后看到了他所属的链法图套装。
「无相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