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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身道:

「把『离火』、『全丹』、『明阳』的东西先送过来。」

崔决吟行了一礼,匆匆下去了,李周巍这才负手而立,李阙宛立刻道:

「禀大王,吕氏来人了。」

李周巍目光微沉,注视过来,腰间的卷轴光色闪烁,天光蔓延开来,将大殿锁死,李绛迁便迈步而出,笑道:

「这人叫吕安,紫府中期,找了个由头过来见我们,闹了些动静出来,神通高明,出手却很敷衍,吕氏态度不错,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

「这厢替我们钉死了贾氏的位置,似乎不欲贾氏仍留在洛下,兴许是和贾氏还有情谊在。」

李周巍静静地道:

「贾酂如何应对?」

李绛迁道:

「他也不去出手,一旁观察着,兴许也有领会了。」

李阙宛柔声道:

「这吕真人吓了我一跳,好在交手一合便知道神通不重,小打小闹——毕竟人还在我们手里,我们不去理会他,吕氏又是大族,他也很为难,知道明阳霸道,未必肯给他们脸,卑躬屈膝地来找我们未免伤了威严,找贾酂问一问罪,顺势稍带一句话,不至于面上太难看。」

绛袍青年听了这话,笑起来,道:

「被父亲生擒不算丢脸,来赎人却太伤体面,找了个吕抚言语轻谩的台阶下,算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只是…」

李阙宛低声道:

「他把【授玄琉符】看出来了,其他几家估计也有一二猜测,特地问我是不是澹台家的,不知是提醒还是打听什幺。」

李周巍听了两位晚辈的话,心中已经有数,道:

「二吕得过青玄授道,指不准他有一分情面,问一问便可。」

言罢,他的手已经搭在袖间,从袖邸之中取出【天养瓮】来。

此瓮已经不复当年的木色,而是绽放着一片片金白,隐约有一缕一缕白雾般的金气从瓮口中溢出,哪怕是李周巍,拿起此物是亦是一沉。

而瓮边却趴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道童,面色忐忑,眼见了诸多神通,立马跳下来,变化为娃娃大小,拜道:

「大人们…那…那道人在里头窝着,问了我好十几次,说是请我出来求一求情,让他见一见魏王。」

李阙宛面色怪异,见了这精怪,心中已明白了。

『堂堂一位吕氏真人,对这精怪都用了【请】,果真是有些怕了。』

连吕安都按捺不住,找了借口千里迢迢过来一趟,更遑论在瓮中呆了这样久,得不一点消息的吕抚了!这天养瓮可不是善茬,每一刻都在削减他身上的神通!

李周巍倾倒玄瓮,便见得一片金白之光淌下,在殿中变化,不曾飞遁而出,也不曾运转神通,而是结结实实地幻化成形,显现出一男子来。

吕抚身为吕家嫡系,容貌俊朗温厚,衣着朴实,只是如今身上有伤,处境艰难,略微有些狼狈,环视一圈,出了口气,道:

「见过魏王!」

李周巍稍稍点头,吕抚竟然有劫后余生之感,低眉道:

「吕某不识神通,多有妄言,今日始知明阳之烈,多谢魏王指点…」

他于讲道之时被当场击败,镇压生擒,却不显得气馁,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感慨,深深一礼,倒也显得从容自然,让李周巍笑了笑:

「吕道友颇有心胸。」

吕抚却道:

「非是一句心胸能尽,家兄曾言,世事如惊涛,不使舟人知起落,哪怕是我吕氏,陨落在大势之中的紫府也双手难数,吕某仰赖恩德、依仗家世,方能避此一劫,本不是我的本事,却避的是我的灾劫,每每到了此刻,便该自警自省,岂能使以小儿脾性?」

他目光澄澈,幽幽一叹,笑道:

「魏王神通,已足以镇压大真人,受魏王生擒,非我吕抚之耻,若有明阳照世之时,倒是我吕抚之荣。」

李周巍仔细地看了他的神态,轻轻弹指,将那枚小鼎抛落回去,笑道:

「吕道友,恕本王不远送了。」

吕抚亦不多言,深深一礼,便化为金光飘摇而去,李绛迁始终立着,有些惋惜地看着他的背影,李阙宛则赞道:

「吕氏声名在外,厉害。」

此人看着轻松,可身为毂郡嫡系,吕抚修行以来吃的亏恐怕还没有吃的紫府灵丹多,能有如此心胸,绝非易事。

李绛迁意味莫名,还未多说,已见得贾酂从殿外进来,神色复杂,拜道:

「见过诸位真人!」

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可身后的崔决吟眼神中隐约有激动,面色都有些微红,恭声道:

「禀大王,山芒堂诸多灵物已经收毕…此地虽然本是我明阳官邸,却已经面目全非,大部分明阳之物早已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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