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下面通报的人正死死地磕着头,大厅中间的玉盘却嘭然作响,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冒出一阵阵火焰,顿了一息,终于不堪重负,炸开一地的碎屑,将地上的毛毯烫出了大大小小洞,升起一股焦糊味。
这本是安鹧宇最爱的兽皮毯,眼下他却没有了心疼的心思,脑海中一片空白,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喃喃道:
「怎地这样快,怎幺可能!怎幺可能!」
「报!大阵……大阵被李通崖一剑劈开了!」
下头又屁滚尿流地滚上来一个下人,颤颤巍巍地喊叫着,安鹧宇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喃喃道:
「一剑……怎幺会是一剑!」
安鹧宇面目狰狞,一把拉起那仆人,唾沫横飞,骂道:
「不可能是一剑…你当他是郁玉封不成!」
安鹧宇比当年的的安鹧言尚要残暴许多,那人吓得两股战战,下身淌出一股热流,安鹧宇失神地放下他,突然眼前一亮,叫道:
「郁家那位仙师呢!快快请他去搬救兵!快!」
安鹧宇好歹有几分理智,知道了,一剑破开阵法的李通崖绝非寻常练气修士可以抵挡,只想着那位练气修士能去搬个救兵来,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见那下人颤抖地道:
「仙师驾风而起,就不见了踪迹……」
「不…不…」
安鹧宇猛然摇了摇头,喃喃道:
「安景明的尸身…安景明已经被我…我与安鹧言已然不共戴天,决不能在此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