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费桐玉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辨认出了什幺,两眼含泪,上前一步,答道:
「我家也在北岸经营多年,同三宗七门和徐国的几个势力打过交道,却怎幺也想不出这人的来头!」
「越国也无用剑的大宗!无非是三宗七门的剑修…可长霄门恢宏大气,镗金门锐气无双,紫烟门去如长虹,没有一个对得上的……」
费桐玉心中惶惶不安,充满希冀地望着李通崖,心中的仇恨犹如江河却无处安放,只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与弟弟费桐玉在背地里也偷偷商量过,筛选来筛选去甚至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南疆的李尺泾,也又听闻李尺泾剑如月光,婉转如风,依旧对不上。
「会不会是我家老祖…无意中得罪了某位筑基散修…」
李通崖听着费桐玉声泪俱下地说完,这才轻轻地擡起手,从费望白脖颈处的伤口抚过,宛如捉起一只游鱼般捏起一道淡白色的剑光。
这剑光自有灵性,在他手里左突右跳,不断撞击着他的手掌,却怎幺也逃脱不出去,李通崖两指合并,足足用了两息才将其磨灭。
「此人剑道犹在我之上。」
李通崖缓缓闭目,脑海中一一浮现当年在萧初庭法会上见过的三宗七门之人,喃喃道:
「飘渺出尘,却又生生不息。」
他猛然顿住,良久才长出口气,回过头来看费桐玉,温声道:
「此人自忖你家绝对认不出他,故而只杀瞭望白道友一人。」
费桐玉虽然性格有些软弱,却绝非蠢人,听得李通崖如此说,心中顿时一空,沙哑着声音道:
「晚修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