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仙魔大战,有两次都是因为紫金之道…我看眼下第四次也不远了,你欲我灵宝道统为这世间再供一位搅动天下大乱的人物不成?」
王子琊一时被他堵回去,目光复杂,竟不知何言以对,帷幕之后那道正倒是缓和了,轻声道:
「你不知轻重…这一条左道,本在魔头麾下,性命交媾,升起一魔胎,立刻脱去凡身,早早作一法躯游历修行,常用血食,多受天谴,又因为脱了形体,大受三灾折磨,本是极不堪的…」
「之所以称他为天胎,就是因为过早舍弃了天生地养的道体,早早把本体作一魔胎寄养法身…大多数是一些下修去练,随着兜玄入世,这一道大受打压,渐渐消弥,这才有紫金大行。」
「紫金一道不知是哪个三玄道统研习了天胎,以高深妙诀点化出,不使性命交媾,就单单供养一性,极致求金,等到能呼应玄位,命自然也全了…」
「这是个妙法子不错,可注定了天下人都向外求,大敛诸物而不知疲惫,搅动风云而求玄位认可…天道秩序崩溃后,更有捡起古书老路,大用血食之人,使了什幺异府同炉之术,作一异府勉强学古时魔胎,得一得浅薄功夫,也正是秩序崩溃,让这古道统也擡头了…天下纷争,几时能休?」
王子琊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低眉道:
「道正想得大,可晚辈只想给师弟师侄们一条路…即使洞天内不让使此法,还请大人早早让吴师侄外出,不至于误了他。」
「他不是什幺绝世天才,无倚仗、靠山在身,哪怕顶着灵宝道统的名号…也不过空空为人做嫁衣而已……」
这帷幕动了动,似乎是劝不动他,终于点头同意,王子琊这才起身,有了笑意,将【清琊华枝】擡起,正色道:
「我却从红尘中为道正寻来一位好弟子!」
他将【清琊华枝】一直送到帷幕前,这才退回去,又把那陶瓷瓮捧起来,叹道:
「还有观化道统的一枚玄药…」
那道正仔仔细细听他陈述完前因后果,仍有些不可置信:
「果真是枚玄药……」
王子琊早早就不吝啬于对此物的惊叹,只道:
「听闻古时有仙药,观化既修在少阴下,想必从那时起就有留下了,后来又有人在弱水之中修行,遂有保存,不知道是哪处来的…」
他的话却叫他帷幕之后的道正摇头,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有仙药五方,曰神、曰不隳、曰不死、曰水滥、曰阳符、又有真人之药五方,曰祭、曰金、曰石、曰玄、曰嬗,这正是【玄药】…虽然珍贵,却已经是后世得来的了…如今会制此药的只有几家,应当是落霞赏的。」
这实在是太古老的传闻,王子琊也忍不住擡眉,道:
「还有仙药五方之说!却不知是哪些宝贝?」
道正便笑起来:
「我也识不得,只知那阳符是太阳之药,失传得最早,名头却最响亮,只要服下此药,当即有郁仪之姿,可以做太阳官吏了!」
「别看郁仪仙是他人从属,在古代可是给个寻常余闰之位也不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