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迁神色微沉。
当年这位老真人千里迢迢而求上门,这枚丹药也占了很大的分量,虽然是客客气气,给足了面子,如今李曦明闭关疗伤几年,恐怕要空费他时光。
望见李阙宛略显忧虑的目光,李绛迁却收了神色,眼中却隐约有笑意,道:
「也不是坏事…这事情好坏,无非几句话的功夫!交给我,你且疗伤无妨。」
于是驾火而出,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现出身形,果然见得那红衣真人站在阵前,满是皱纹的面上堆了笑容,道:
「昶离小友,好久不见!听闻贵族打得庆济方重伤而返,好生厉害。」
李绛迁面有戚戚,叹道:
「前辈言重了…重伤而返,这话也就外面传传,晚辈我可受不起…」
箕安沉吟片刻,有了一分不详的预感,一同李绛迁落到栀景山上,这青年真人添了茶水,箕安斟酌道:
「我先时与贵族约定好,等着我得全了灵物,便来湖上找贵族,不知昭景…」
李绛迁低头,轻声一叹:
「太叔公为庆济方所伤!」
箕安本有所预料,可真切听了这消息,面色却同时为难了起来,并未多说,而是客客气气地道:
「不知伤势如何?」
李绛迁幽幽地道:
「颇重。」
此言一出,箕安的面色难看起来,这老人还未开口,听着李绛迁正色道:
「前辈的事情,太叔公一直记着,他早早服下了一枚压箱底的角木宝丹,前去闭关了!」
箕安情绪缓和了些许,李绛迁眉宇间却阴沉下来,道:
「前辈来得很及时,即便前辈不来,我亦是要去纯一道找前辈的。」
「嗯?」
箕安目光一沉,眼前的青年阴色道:
「前些日子,大漠上来了人,取走了太叔公最擅炼丹的那一道真火,叫他如同拔牙的老虎,有一身丹道修为,却用不出来几分。」
「什幺?!」
箕安没想过有这样莫名的事情,只觉得一时哑然,眯眼道:
「天炔?」
「正是!」
李绛迁扼腕长叹,显得神色幽然,箕安沉思良久,捧起茶来,却又犹豫地放回桌面上,道:
「昶离的意思是…」
李绛迁面有忌惮之色,道:
「不知老真人…与金一道统…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