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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一瞬,神色恢复如常,温忻韫缓声道:

“如此说来倒是温某有些不知内情而冒犯了。”

“你们宗盟内部也是瞬息万变啊。”

许元在此时突然插话,笑容带着些许揶揄:“明明才与你手下的江南世家对剑宗发难,监天阁转头便与剑宗达成了合作。”

“此等低劣挑拨离间三公子可以不必多言。”温忻韫尚未回答,洛薇便直接把这话给许元怼了回去。

宗盟内部再乱,也轮不到许元插嘴。

现在危险剑宗存亡的不是别人,正是相府那四十万兵锋。

知晓此理,许元也没有反驳,转而将话题拉回了今日的比试上,笑道:

“洛前辈教训的是,不过言归正传,为何小子今日的对手还未现身,会不会是怕了想直接认负?”

洛薇瞥了一眼身旁的二长老刘闻舟。

刘闻舟见状出声:

“比试时间乃是巳时一刻,如今时间未到,三公子还请稍安勿躁。”

许元道:“那就是还有两刻钟咯?”

刘闻舟回:“是。”

许元轻声呢喃:“还有这么长的时间.”

刘闻舟面色不变:“这是规矩。”

“我知道是规矩,不过干等也是无趣,所以.”

许元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眼底骤然亮起一抹血焰看向了那圣人之上,笑问:

“..温先生你这圣人之上可有兴趣陪本公子热热身?”

“热身?”

“怎么,不敢?”

“分生死?”

“术法无眼,自分生死”

嗡——

话音未落,

温忻韫周身毫无征兆的亮起了一片五彩霞光。

然后,

从中射出的一道光束没有猝不及防的直接贯穿了许元的大脑。

崭新的杀招。

这猝不及防发生的变故让洛薇的瞳孔骤然紧缩,军阵伟力瞬时环绕周身,厉声喝道:

“温忻韫,你这是在做什么?!”

温忻韫却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

“洛宗主,你急什么?热身现在才刚刚开始。”

一边说着,

她背对着天穹旭日,瞥着下方那被贯穿大脑的青年,轻声道:

“我以为你会更加依赖你那空间术法一些。”

被贯穿的头颅并无任何鲜血流出,有的只是丝丝缕缕诡异的黑气缭绕,唇角掀起一抹笑意,许元揉着自己大开的脑洞,轻声道:

“本公子可不敢怠慢圣人之上,不过你这光线竟然能规避本公子设下的虚闪,上次不用是因为用不出来?”

“轰!!!!”

四溢的狂乱炁机几乎在一瞬之间便将周遭的阵法破坏殆尽,妖冶的血气染红天空,掀起的狂风摧枯拉朽般将下放的百丈茂林夷为平地!

看着那自天际碰撞又朝着两侧极速坠落的身影,刘闻舟皱着眉头,收敛了眼底的惊叹,瞥向身侧的被军阵伟力环绕的洛薇道:

“代宗主,我们不能容忍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了!”

许元与温忻韫战斗的烈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这两个怪物的战斗在一瞬之间便将他们为大比设下的阵法摧毁,庞然的炁机已然开始搅动天地。

他未曾想到许元能凭借蜕凡之身硬撼圣人之上而不落下风,但以他的眼力来看,许元爆发出的战力虽然让人惊骇,但这却是他以消耗源炁代价换来的。

目光扫向下方出现的两个巨坑。

断裂的树干与腾起的烟尘之中,温忻韫一席蓝衣依旧不染尘埃,而许元那边则已然浑身浴血。

许元耗不过温忻韫。

蜕凡与圣人之上之间终究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也许半个时辰,也许两刻钟,他便会落败。

洛薇一双眸子阴晴不定,快速分析的各种利弊,传音: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配合温忻韫将许长天斩杀于此?”

关于许元的处置,这些日子长老会一直争论不休,将其围杀于此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他们需要许元的死亡来证明剑宗的清白,更需要斩杀许元的这份威望来制衡那些世家隐宗,但洛薇和刘闻舟等人却坚持将这些声音强行压下。

因为

“从长远来看,许元死在这里更符合剑宗的利益,但前提是剑宗得有未来。”

刘闻舟的声音冷静而平缓:“代宗主,你身为阵剑峰主应当知晓现在弘农的局势,我们在弘农这场战役中守住天元山脉的几率连三成都不到,许元现在一旦死在我剑宗山门,那条“后路”秘境也便彻底被堵死。”

“但这场“热身”是那小子自己提出来的!”

洛薇的声音带着无奈的愤怒。

她想不通许元的胆子怎么能这么大!

身处敌营,理应让自身保持在全盛状态来应对一切可能的变故,而他却主动挑衅圣人之上来削弱自己。

刘闻舟看着远处的战圈,沉默一瞬,快速道:

“许元这是想比我们出手,以我们的明面上的立场必然是想要将许元斩杀,一旦出手拦下温忻韫,这女人必然会意识到反常,甚至会猜到我们与许元之间的猫腻。”

不过说到这时,刘闻舟略微顿了一瞬,盯着那蓝衣女子诡异的五行术法,又继续低声道:

“而且,许长天估计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要获取一些关于温忻韫的术法情报。”

洛薇抬手揉了揉眉心,握着环绕着军阵伟力的剑刃,轻声道:

“真是个狡猾的小子,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可以用大比的名义制止。”

说着,洛薇瞥了一眼天际,问:

“那也得等许元今日对手赶来才行,这场比斗不是你那故友之女拜托你安排的么?现在她人呢?”

今日与许元比斗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出身葬村的金屏越。

刘闻舟斟酌一瞬,低声道:

“她与许长天有着血仇,所以一定会来,但具体情况.”

“说实话!”

数十年的交情让洛薇很清楚身旁老友的性情:“二长老你应当知晓现在不是谈论个人情感的时候!”

少许的沉默之后,在远处震天的轰鸣中,刘闻舟还是出声道:

“越儿说她要突破蜕凡。”

“什么?”

洛薇下意识侧眸,眼中带着一抹不可思议:“那丫头的修为距离蜕凡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怎么突破蜕凡?”

“此番前来参与大比之人中有一名煞气滔天之人,她想以此人为饵蛊强行突破蜕凡,换取与许长天一战的实力。”

“魔蛊之道啊?那人是散修?”

“不清楚。”

“.”洛薇。

她有些欲言又止,在这个节骨眼上搞这些邪道魔功完全是落人口实,但现在已然顾不得这么多了。

“结果呢?”

“不清楚。”

“你”

洛薇正欲发作,却忽感天际线上出现了一股疾驰而来的炁机,正是二人口中的金屏越,但二人将意魂探查而去之时,却见其气息依旧只是源初

天穹上的寒风卷弄着女子黑发,下方山林在金屏越的注视下极速的倒退着,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一日的记忆。

她已然忘了看到那一抹血气降临在剑宗山门时自己脑海中所思所想,许家父子杀害了她身边一切至亲之人,仇恨带来的恶意几乎将她全部的心神吞噬,但许长天降临时的那股庞然威势更是却让她不得不保持了冷静。

她需要更强的力量才能与这名相府太子抗衡,毕竟以对方的身份而言,如此落单的时候可能是她此生仅有的机会,也因此在那一刻,她便知晓自己得即刻对周琛下手了。

以其为饵,突破蜕凡。

然后借着这个时机将许长天斩杀于剑宗!

再然后,

她失败了。

非战之过,在许元抵达剑宗山门之后,那名唤做周琛的男子突兀的消失了。

这很巧。

巧到让人不得去深思二者之间的关系,但胸中仇恨让金屏越已然无暇他顾。

这几日她发了疯一般的寻找着周琛的身影,但其的踪迹却已然彻底消匿无形,就如同从未来过一般。无法突破蜕凡便无法复仇,但金屏越今日还是选择了赶至这比斗的地点。

毕竟战场无绝对,

万一她赢了呢?

万一她的蛊道功法正好能够

“嗡!!”

一阵破空声兀地打断了金屏越的思绪,但与声音相比,先一步到来的却是眼角余光看见的血色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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