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
「孩儿不知道太祖会从仙界下凡,没有早早迎接,还望太祖恕罪!」
「恕罪?」
陈三石一字一顿:「朕倒是想听听,你都有什么罪。」
「孩儿——」
建隆皇帝连著咽了数口唾沫,才终於说出话来:「孩、孩儿,没有迎接太祖—」」
话才说道一半。
他就感受到一股无上的威压袭来,天地之间的法则之力朝著自己凝聚,隨之都会將其撕成粉!
这不光是对於死亡的恐惧。
更是一种来自於血脉源头的敬畏!
「孩儿有罪!孩儿有罪!」
建隆皇帝再也没有半分先前的从容,只是一味地磕头。
「一件件说。」
陈三石面沉如水。
「孩儿都说,孩儿都说!」
建隆皇帝哆嗦起来:「孩儿有三大罪!
「罪一,不该种植灵禾,辱了大汉的声望!
「罪二,不该血祭,修炼邪法。
「罪三,没有善待太祖一朝的旧臣。」
陈三石听完以后,缓缓闭上眼晴,一言不发。
「太祖爷爷? 你听孩儿解释,听孩儿解释啊!」
建隆皇帝磕得满头是血:「种植灵禾,是为了培养修士,没有灵禾就没有丹药,没有丹药,我大汉的国力维持? 至于那些声望,孩儿认为还是次要的。
「还有血祭,孩儿也是被逼无奈!
「自从远光太爷爷飞升之后,妖魔不断侵犯我大汉边境,孩儿临危受命,登基继承大统,奈何境界不足,如果不快速提升实力,该如何治理朝廷? 又怎么能有威望?
「至于、至于排挤旧臣,也不是孩儿的本意!
「两千年过去,朝廷总不能一成不变,那些旧臣一直赖著原先的位置,朝廷该怎么发展,新人没有出头之日,是会天下大乱的!
「太祖爷爷,孩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咱们陈家的江山啊!!」
陈三石默默的听完对方的解释,才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身上已经不在有愤怒,曲儿带著的是平静,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他轻声开口道:「天阁啊,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血脉,咱们,是一家人。」
「对,这是当然!」
建隆皇帝连忙说道:「太祖爷爷,孩儿最大的夙愿,就是能够飞升上界,亲自到您跟前尽孝!」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陈三石自顾自地说道:「我作为你的祖宗,也有教育你的责任,若是换成别人,接下来这番话,我是不会浪费时间给他讲的。
「一,当初种植灵禾,并非单纯为了积攒声望,而是初心,这是我大汉起兵的初心,如今你丢了初心,也就相当於毁掉大汉根基。
「二,血祭就是血祭,希望孩子你,不要再狡辩,你跟曹楷那些人的言行,如出一辙。
「三,做为一个皇帝,你不论怎么调动任命臣子,都是没问题的,可前提是,你是对的。 可你的那些高伯祖,是为了防止你走上邪路才不停劝諫,你非但不听,还对他们下毒手,此乃恩将仇报。
「方才。
「你连认三罪。
「可其实这三罪,你在内心里不认为自有问题,此乃,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
听到这话,建隆皇帝如坠冰窟,又开始止不住地磕头:「孩儿知错,孩儿真的知错!」
「不过.」
陈三石继续说道:「你毕竟是我的血脉,我不会直接杀了你的。」
建隆皇帝惬住,旋即心中窃喜。
他就知道!
自己是陈家人!
太祖爷爷怎么会,真的为了不相干的人,而惩罚自己呢?!
然而.—·
就听到陈三石沉声道:「你是我的血脉,大汉变成今天这个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直接杀了你,是一种逃避。
「所以,我会把你打入仙狱,废去一身修为,之后昭告天下,在凡间问斩,以此,来为黎民百姓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