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莺走到床边坐下,“娜娜瓦今天就要度过……那一天了。”
温蒂默然,虽然说是第一次魔力反噬,不会像成年日那样暴烈而持久,但仍不能说是绝对安全的。年纪越小,对痛苦的耐受程度就越低。她将篮子放在床头矮柜上,走到夜莺跟前,拍了拍对方肩膀,“殿下不是说了吗,只要天天保持魔力释放,就能将折磨降至最低。”
“但那只是推测。”
“至少听起来很有道理,”温蒂安慰道,“安娜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即使是最为难熬的成年日,她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可是你亲眼所见的。”她顿了顿,接着问,“娜娜瓦呢?”
“现在正在医疗院呢,”说到这儿夜莺没忍住,嘴角翘了起来,“听说她父亲派恩男爵从猎户手中收购了大群野兔,现在都送到医疗院了。说是要一直练习到明天。”
“有个这样的父亲真好,”温蒂感叹道,“我已经不记得我孩提时候的事了……很奇怪,就像记忆里有片空白一样,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从知晓事情起,就待在修道院。”
“看来我比你幸运一点儿。”
“嗯,幸运不少。”温蒂靠紧她坐下,“你在紧张吗?”
“……”夜莺沉默了片刻,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