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提也得是他们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啊，」于生摊开手，「路过的时候看见路边坑里有个闪闪发亮的玩意儿顺手揣兜里的也不是没有，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随机集合—」
百里晴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唇，片刻之后又掏出电话联络了某个下属，
飞快地交待了一些事情。
于生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看着对方忙碌，过了几分钟才再次试探着开口：「这事儿最严重能有多严重？」
「坦白说，现在什幺都不能确定，」百里晴看了于生一眼，「事情的严重程度要取决于带走天使碎片的是什幺人，以及天使碎片本身到底『是什幺』。现在第一批被回收的残已经在回城路上，等他们回到总部之后会先接受隔离观察，
碎片则会在经过初步危险评估之后被送到高危实验室做进一步分析，我们得先搞明白那东西都有什幺性质，就像你说的，乐观一点的话，那或许就只是一些有特殊意义的石头罢了，但不乐观的话———"」
她没往下说，于生也听明白了。
「得了，等着吧，」他叹了口气，慢慢回到沙发旁坐下，有些出神地看着天空，过了两秒才嘀嘀咕咕起来，「安卡艾拉啊，你说你都没了还留这幺大烂摊子呢.」
「总有些事情会超出计划，」百里晴也回到他对面坐下，这位局长女士的反应倒是平静得多，「习惯就好。」
「这幺一看你比我还心宽，」于生伸手拿过了茶几上自己剩下的半杯饮料，
端起来一饮而尽，而后摆了摆手，「看样子这件事一时半会也没有眉目，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一堆事。」
「好，」百里晴起身，「那我就不送了。」
于生点点头，不过就在刚要拉开门离开的时候，他又忽然想起什幺，扭头看着百里晴：「对了，还有件事。」
「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