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虽不像真法看去那样精微玄妙, 且还包含了大量的术语,可也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土著能听得明白的。
广场之上,待得所有弟子都是来至蒲团之上坐定, 场中气氛顿时变得肃穆起来,那些土著也是受到了感染,顿时不敢再有出声,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过去不久,听得庐宫之内的金钟之声一响,张御自里行出, 他一身玉袍, 身外有雾气荧光环绕,迈步之间, 似隐隐有仙音自云空外传至,
这些土著只是一见到他,一时惊叹敬畏不已, 个个都是跪拜下来,伏低身形, 不敢往上多看。
张御行至台座之上, 望了一眼场中, 便在那蒲团之上坐定下来, 在浅浅说了几句之后,便就开始了讲法。
他没去讲玄奥生涩的道法, 而是直接说了玄法修行时一些关节和窍要。
众弟子听得十分入神,张御此刻所讲的,也正是他们经常会遇到的问题。
玄法纵然不向真法一样只靠修士自己去悟,可不是天资特异之人, 在修习之中难免也会有所疑惑。
但对于普通弟子而言, 师长也未必会浪费自己修持的时间来指点你。便如范澜, 以往指点弟子时,也就对张御、白擎青等人较为耐心, 对待其余弟子就较为随意了。
而众弟子现在听张御讲了下来,平日疑惑之处尽去, 顿生一种豁然开朗之感,人人都是不由精神振奋。
与他们相比,那些土著自然是听得茫然无比,不知那说得是什么。
不过他们看“天夏神明”都觉得好, 那么自然就是好的,并且他们觉得, 台座上下传来那声音分外清越好听, 有一种让人心神舒静之感, 似乎身躯也轻松了几分。
不少人觉得自己都到了神明的恩赐, 面上纷纷现出感激涕零之色, 并在那里叩首不已。
张御连续了讲了一个多夏时,这才停下,并在一众弟子揖礼恭送之下回了庐宫之中。
在接下来的五天之内,他每一天都会讲一个夏时的修持法门,每一次众弟子都是感觉收获匪浅,尽管这些并不能立刻提升他们的实力,但却无疑有益于他们接下来的修道。
而那些土著已是在考虑给张御塑像了,不过在向“天夏神明”请示之后却是被否绝了,只好遗憾退去。
到了第六天,张御未有再去见任何弟子,而后一个人驾起遁光,沿着北端的峡谷而行, 最后闯过一片迷雾, 从灵关的另一端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