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不合适。”
“不妥当!”
此言一出,立遭下面的廷执出声反对, 不是一位廷执, 而是多数都是如此, 显见所有人都知道苍芦的脾性, 同时也能看出这位的人缘有多差。
陈廷执道:“那就只有安排他去其他洲宿镇守了,各洲宿如今合适去处么?”
韦廷执道:“玉京那里倒是有一个……”
戴廷执这时摇头道:“不妥, 苍芦这人杀性太多,又与同道不甚和睦,我在奎宿之时,一直负责支援娄宿事宜, 可是每回传声过去, 这位都不作理会。
别处还罢了, 到了玉京那里,怕是更难以同道相处, 玉京那里可是守御要地,戴某以为, 不可交给这位。”
在座廷执都是点头,玉京那里三位玄尊虽然各自分镇一裂隙,可彼此唯有互相援结,才能安稳守持住, 这么一个只会得罪人和令同道难堪的人,无论如何也不适合去那里。
钟道人这时发声道:“我看不如这样, 先令苍镇守从镇守之位上卸职, 待有合适之位时, 再安排这一位上去, 期间功俸不裁, 诸位以为如何?”
陈廷执道:“此法倒是合适。”
首座道人抚须一思,道:“此举也算妥当,苍道友为娄宿镇守百六十载,功劳不小,依旧算其功俸,待有适合,再作安排吧。”
风、高二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这其实这就是寻个借口让苍芦卸职下来,至于合适之位,谁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但是对此安排难得谁都没有反对, 因为没人喜欢这一位, 众人宁愿付出一些功俸把这位安排到一边,也不希望看到这位到廷上来搅扰他们。
待此议论过过,诸人又是商量了一下替继守镇的人选, 下来便再是无事,磬音一响,便就散了廷议。
钟道人回到了自家妙皓道宫之内,见门下弟子侍立一旁,他心下一动,道:“下面有回音了?”
那弟子躬身一礼,道:“是,上尊,徐冲送来的书信,用的是赤书,已是摆在上尊的案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