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炼这法器可不是光光出力祭炼, 祭炼成功后也会掌握一部分法器的权柄,故他这话也不算太过。
陈廷执沉声道:“张守正并非廷执, 这恐是不合规矩。”
风道人道:“陈廷执, 张守正虽非廷执,可他乃是常摄,况且风某方才说了, 眼下以对敌为重,若此器成,张守正终究也是要接触的,稍加变动也无不可。”
陈廷执不置可否。
钟道人缓缓道:“张守正既为守正,又需以化身来镇守东庭府洲,他还有余力来祭炼法器么?”
风道人还待再说, 首座道人却是出声言道:“钟廷执所言也是不无道理, 张守正如今兼顾各处,这件事就不必让他分心了。”
风道人一见首执开口, 也不好再争,无奈收住了口。
首座道人这时道:“诸廷执还有呈议么?”
钟唯吾站了起来,道:“方才风廷执说到张守正, 钟某也正好说到有关张守正的一件事。
张守正近来又在训天道章之上立了明观之印,诸修可见他人之影画, 亦可照显山川洲城, 此若是被外层修道人见得, 便可知我天夏之虚实。
钟某以为, 原来训天道章已是足用,而再加上这明观之印, 却是变数太多,不利于我天夏,不若先暂时不用,缓个三五十载, 等我天夏势力再壮大几分, 那时再放开限碍不迟。”
他并不说直接禁绝此印, 但说缓个三五十载,这般就容易许多了, 毕竟三五十载对修道人来说并不长。
而且若真能拖过这段时日,那时说不定已能把岑传重新拉回玄廷之上了, 那时候再议此事,也就不必如此保守了。
玉素道人冷笑一声,道:“万物皆有利弊,钟廷执怕泄露事机, 我却见得能广传道法,强固上下, 若是这也怕那也怕, 那还要我辈做什么?”
晁焕这时一挑眉, 道:“玉素廷执这话我却不赞同了, 我与外层历来争斗, 我辈之间争端甚少,多数还是底下修道人之争,对面若清楚知我内部详情,寻隙而来,也能坏我天夏子民性命,这事绝然不能不慎重。”
钟唯吾并不奇怪晁焕忽然站在他这一边,这位并不存在帮谁的问题,而是见谁都要挑刺,可这不妨碍他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