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明、施呈二人知他说得必然是有关守御之事, 都是肃然道:“请守正关照。”
张御道:“寰阳派此前我曾了解过,神昭派则底细不明, 但总不脱修道人的手段, 不过此刻我等是立阵于虚空之中, 却需谨防邪神出来作祟。”
毕明、施呈二人都是受过邪神迷障侵扰的, 也知道邪神之危害。
施呈谨慎言道:“守正,以往清穹之气过处, 邪神无不是退避,我等这里清穹之气弥散,邪神当真会来么?”
张御却道:“只是退避罢了,难说不能攻我。何况我等又怎知此前不是其等故意作势呢?要说以往之邪神, 行事混乱, 不可捉摸, 可如今之邪神,其动静却是有了些章法了, 不可掉以轻心。”
毕明道人赞同道:“守正说得是。不过我等又当如何提防?”
张御道:“我有一言,你们二位且记住, 稍候两位若生疑惑,可念出此言,自可得证。”说着,他道出了一个玄妙而短暂的音声。
毕明、施呈二人两人立时记下。
但奇异的是, 他们发现听得时候明明白白,也明确知道自己是记下了, 可随后尝试了一下, 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将之说了出来。
凭两人之功行, 他们也是很快明白, 唯有等到自己真的陷入迷障, 方才可念出此声,二人想到这里,不觉佩服张御的手段。
施呈对此感触更深,且他胸中还有一股与风道人一般的激动心绪。
张御如今成就上乘功果,再加上其人以往之功绩,下来若是不出意外,哪怕只是靠镇守之功都能坐上廷执之位了,到那时候,玄修便不再是如以往那般无有话语权柄了。
只再转而想到当下,他又不免有所担忧,道:“就是眼下这一关难过, 也不知张道友能否守住了。”
毕明道人在琢磨了一下那音声之后,抬头道:“守正, 毕明有一问, 为何不与其余道友也说此事呢, 他们许也可能受到侵扰?”
张御道:“这里自有缘由,我与邪神打过数次交道,后回来查验记载,发现凡是受到邪神侵扰之人,下回受到侵扰的可能更大,我疑若是短时内屡次受得其迷障,再加某些引子,或会发生不可测之事,只是现在还无有实证。”
他看着二人,道:“那些道友长久在上层潜修,纵然以往曾与与邪神打过交道,也是隔得久了,而两位近来就与邪神照过面,故是最有可能受此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