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鸟也没有强迫他,用橙黄色的眼睛看了看他, 道:“我会原话转告宗护的。”它把翅翼一展,就又振翅飞去。
朱宗护派去鉴鸟之后,就在一直在等候消息, 而只是在一天一夜之后,这灵性生灵便就赶了回来, 比想象中归来的更快。
他本以为张御那边之事已然无可挽回了, 可等到从鉴鸟那里得知了光都所发生的事机, 却是令他一阵惊喜。
鉴鸟之所以被称鉴鸟, 就是能观局势,知利害, 到得光都那里,就从守备队等人的心神之中窥探到了一切经过。
朱宗护在听完之后,道:“陶治道没跟着你一同回来么?”
鉴鸟回道:“陶治道认为他自己能够应付,我认为也是这样, 所以我没有接他回来。”
朱宗护点了点头, 从袖中拿出一只瓶子, 倒了一些修道人祭炼的丹散交给了鉴鸟,便算是此回酬劳了, 而鉴鸟用身上灵性光芒收了这些丹散便就离开了。
朱宗护此时呵呵一笑,道:“妙哉, 治成所这次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损兵折将,还陪了一头万灵所的灵性生灵,我看他们如何给叔祖交代, 朱野横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过关。”
王道人沉吟道:“宗护,鉴鸟说那苍军尉已死, 一定是朱野横那里让人下得手, 那定然死无对证了, 怕是难以拿他如何。”
他不用去多想, 也知苍军尉的脑袋这个时候肯定已经被彻底打烂, 不可能再复原记忆了。
朱宗护道:“死无对证是死无对证,可有的时候又何须证据?治成所为什么要赶陶治道出城,为什么要冒险出击,明眼人一望便知,我那位叔祖可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又冷笑一声,“无论是治成所和万灵所的生灵,都是我这叔祖的家犬,现在家犬不但要另外认主了,每天还跑回来吃肉,那什么时候是不是要反咬主人一口?”
王道人道:“现如今熹王还需要朱武护这个招牌收拢人心,怕是不会拿朱武护怎么样。”
朱宗护笑了笑,道:“现在不会怎么样,可刺扎进去了, 那是一直会痛的, 何况这次可是扎在了我这叔祖的眼皮子上,我料叔祖下来肯定不会对付他,反而会设法安抚他,而现在对他越好,将来他就越不会好过。”
王道人道:“宗护说得有理,”他想了想,又道:“只是宗护,只我觉得此事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陶治道出门之后,那道人就回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