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区区几百年,元夏恐怕也不会如何在意, 因为修道宗派的变化, 往往是以千年万年来计的。如今的天夏, 将会是他们以往从未碰到过的对手。
下来各廷执也是陆续说出了自身之想法, 还有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建言,并立刻拟定下来。
陈禹待诸人各自意见提出之后, 便道:“诸位廷执可先回去,布置好一切,做好随时与元夏开战之准备。”
诸廷执齐声称是,一个稽首之后, 各自化光离去。
张御也是有事需安排, 出了此间之后, 正待回转清玄道宫,忽然听到后方有人相唤, 他转身过来,见是钟廷执, 道:“钟廷执有何事见教?”
钟廷执走了过来,道:“张廷执,钟某听你方才言及那烛午江,感觉此人言语之中还有一些不尽不实之处。”
张御道:“此人的确还有一些遮藏, 但此人交代的关于元夏的事是真实的,至于其他, 可待下来再是求证。”
钟廷执沉吟一下, 道:“张廷执, 钟某在想, 这人会否是元夏有意安排的?”
张御看向他道:“钟廷执有何疑?”
钟廷执道:“此人所求, 无非是想我天夏与元夏一般有庇托其人之法,若是我有此法,那么那些外世之人就多了一条出路了,这对元夏难道不是一个威胁么?我若是元夏,很可能会设法确认此事。”
张御道:“原来钟廷执思虑到这一点,这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御以为却不会。”
钟廷执道:“哦?张廷执为何如此认为?”
张御道:“御认为元夏不会去弄这些手段,倒不是其未曾看到这一点,而是这些外世修道人的死活元夏根本不会去在意么?在元夏眼中,他们本也是消耗品罢了。况且元夏的手段很高明,对于那些服用避劫丹丸的修道人不是一味压榨, 凡是功劳积蓄足够,或得元夏上层认可之人, 元夏也可用镇道之宝祭动法仪永佑此辈。”
钟廷执听罢之后, 想了想, 道:“原来还有此节, 若是这样, 倒是能稳住此辈心思了。”
他很清楚,元夏若是给予了这条路,那么只要隔一段时日提拔一二人,那么这些外世人修道人为了这么一个可见得希望,就会拼力卖力,其实他们也没有其他道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