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风二人随其往内部行去,巨舟之内的布置有些特殊,其通路像是一条条放大的经脉,复杂之中又有其序。
邓景观望了片刻,道:“看这排布,这似是某种阵法。”
林廷执道:“此应当是阵、器相融之术, 古夏时候阵、器不分家, 后来才是分化开来;但到神夏之时,两种手段又有合流之势, 曾经盛行过一阵,直至神夏中后期,阵, 器又逐渐分离,直至彻底化作二道, 现在这等手段已是很少为人所采用了。”
邓景道:“照这么说, 这么一驾飞舟, 既是法器, 又是阵法了?”
林廷执道:“是如此,看此舟手段, 器、阵之道相融无间,只有稍微的瑕疵,在元夏这里许可能只是经历了短暂的分离,后就彼此不分了。”
两人在这里探讨, 而随着周围景物的变幻, 诸廷执的视线也是跟随着武廷执、风道人走出了通道, 景物陡然开阔起来。一座高大殿宇出现在诸人视界之中,两边站着几名功行不低的修道人及一些随从。
阶台上方则坐着一名俊美的年轻道人, 曲道人坐于其下手,在见到武、风二人进入大殿后, 便就笑一声,一同站了起来,并执礼相迎。
林廷执这时对长孙迁道:“长孙廷执,你看此人如何?”
长孙廷执看了看, 道:“这外身之术不是炼造出来的,像是化种出来的。”
林廷执看了一会儿, 点头道:“有理, 造此外身之术当不是只靠功法, 还有一桩宝器在后, 而其法舟乃是器、阵相融, 如此看来,此辈法门许也当是如此,乃是诸道混融一体。”
张御先是看了一眼那年轻道人,因其是外身,而身上又有遮护手段,看不到内里,所以没有多看,又把目光移到曲道人身上。
在场其余廷执所见,只是武廷执、风道人二人之所感所见,而他则不同,有着大道之印, 他能够直接看到更为细致的东西。
这个曲道人躯体坚韧,其气机犹如地星一般厚重,这应当是妘蕞所言专注肉身之术。目前看来, 不论是妘蕞、烛午江,还是那位被打杀的副使,都是修炼这般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