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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寻变, 那么就会如大混沌一般混乱无序, 若只是单纯常定, 则亦需如元夏这般最终夺取终道, 此一道也未必能走通,只是眼下看起来最是接近终道, 所以看起来像是最为正确的道法之途罢了。

可天夏自有天夏之坚持,天夏与元夏之所以不同,就在于道念道理之不同,若是顺从了元夏这一套, 毫无抵抗的接受了元夏的道念, 那天夏哪怕自身不灭亡, 天夏也不是天夏了。

他看着那老道人道:“我天夏之道,定中有化, 化中寻定,求上求变, 变数乃我天夏之机缘,而非化乱之劫害,不管这位司议如何认为,事实是天夏如今与元夏齐头并进, 焉能如此快就言及对错?”

有司议驳斥道:“张正使此言大谬,天夏能延续至而今, 那是我元夏不曾先顾及天夏, 而是征伐其余外世, 故才能侥幸存继下来, 此是我元夏之选择, 而非天夏自身之功实!”

张御淡声道:“那元夏为何不先将天夏侵覆,反将天夏留待最后?这岂不是说元夏并无此等把握,既然这般,天夏凭何无法与元夏等同而论?”

座上司议多数沉默,虽然他们本能不喜这番说辞,但偏偏张御说得是对的。

为什么将天夏放到最后收拾,那恰恰是因为每回天机推演之时,总有比天夏更为容易对付的对手,秉持着先易后难,保存实力的策略,那自是先对着目标先去。

而到后来,更是由于推算不到天夏的天机了, 那也只能先拣能够算定天机的世域。

直到现在, 他们也依旧看不通天夏的底细, 要不然他们早就倾力攻伐了, 否则哪里需要下眼下这么大的功夫?

兰司议这时开口道:“张正使言语犀利,然则无法这并无抹平天夏与元夏之差距,”他目光落下,“不然天夏又何必来我处寻求议谈呢?”

张御从容回道:“御来此处,受天夏众真之所托,寻求和解之法,我两家若是一战,必是天倾地覆,天地生灵何其无辜,何忍害受我之累,若能寻得一不兴争杀,能得合而并存之法,那与我两家都是有利。”

此事除了两家争杀,有没有办法了?严格来说,还真是有的,元夏这些人意图收纳天夏修道人,那么天夏亦可以设法并拢元夏之人么。

不过他这番话,却是让青玉莲座上诸司议的认为愿意和缓关系,并与元上殿合作的暗示了。

至于张御话语之中的天地生灵,他们自然丝毫不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言语之中的套话罢了,休说修道人,哪怕是凡人,若只有少数可得脱身的机会,若自己都难以顾及的死后,又岂会去顾及旁人?

兰司议语气和缓道:“这自能然是可以谈的。我们请张正使到此就是为了商量此事。若能少动争杀,最低限度的避免两家之冲突,我等也是愿意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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