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生失笑道:“没想到, 这么多年你还记得, 也好, 我在深山与溪声虫唱为伴,也不知道如今的天夏是何模样了, 又多了些哪些学问,你也和我好好说吧。”
张御在这里驻留下来的同时, 他的另一道分身此刻已然落到了泰阳学宫之前,看着泰阳学宫大门上的玄浑蝉翼纹,他事先也没想到,事情转了一圈, 却是回到了原点。
应该说,当初他来此读书的时候, 这批托书便应该便已是存放在这里了, 只是当时他并不知晓此事。
但是话说回来, 以养父的层次来看, 便是上面有什么东西, 以他当时的层次,恐怕也看不明白。
他踏阶而上,一路走入了进来,此刻正值午后,可预见不少出出入入的年轻学子,偶尔还会见到一两个师教。
他并没有显露出身影,所以这些人都是看不见他的,但是都会不知不觉从他身边避开,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他一路所行方向,正是泰阳学宫的正殿所在奎文堂。
奎文堂内,柳光正在翻看着院中对各洲投书师教的评议, 还这些师教所撰写的论述文章。
泰阳学宫的师教如今可不只是东庭出身了,还有许多就从天夏本土来的。
东庭这地方山海水陆皆备, 四季如春, 风景宜人,物价便宜, 物产也是丰富, 且更是汇聚了各地美食,而且除了天夏风物之外,还有各种土著文化,兼之地广人稀,十分宜居,所以引得本土不少师教来此定居,并传授学问。
而东庭府洲,泰阳学宫无疑是最顶尖的,过去和如今都是如此,故是希望进入学宫的师教也有不少。
而这些论述文章柳光都是自己一篇篇亲自翻看,并作出评判,从不假手他人。
外面有人言道:“柳学令,有人找寻。”
柳光专注着看着文章,以为是哪个师教寻他,便道:“请他进来。”
随着沉稳脚步响起,柳光抬头一看,却是一下露出了惊喜之色,不由站起道:“张兄?”
张御抬手一礼,道:“柳兄,许久不见了。”
上次他来泰阳学宫时,乃是来此传授天夏古言,不过这几十年来,两人也偶尔有书信往来,只是张御并未言及自己具体做什么,柳光也知他是修道人,也从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