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青铜剑给吸纳,壮大己身的。
这令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把邪剑的逆天之处,「这些青黑色的气流,应该是有一个吞噬阈值的。」
「你所斩出的力量,必须要高出它的吞噬阈值,剩下的那部分才能造成有效伤害!」
「也就是说,擂台下的绝大多数人,他们斩出的每一剑,都是无效的,因为无法超出吞噬阈值。」
「相反,还会全部给吸食干净,让青铜剑越发强大!」
楚槐序手中的【鸪天】,猛地斩向这道黑色的剑气。
他的力量在疯狂流失,有一部分立刻就被青黑色的气流所吞噬。
这种情况无比糟糕,以至于这一剑其实并没有比徐子卿的左手剑更强,但对楚槐序的削减却太大。
以至于他手上多了一把【鹧鸪天】,都无法弥补这一点。
「天下至邪之物,不外如是!」
残留的黑色剑气马上就搅碎了楚槐序周身的墨色气流。
黑金袍所产生的防御屏障也瞬间被击碎。
最后开始他肉身硬扛了剑气的余波,整个人呕出一口鲜血。
那把握于小徐右手的青铜剑,似乎觉得有几分快意。
它用一种脾众生的姿态,来面对楚槐序。
仿佛自己随意的一剑,你便无从抵挡,然而,这个受了伤的年轻男子,却擡眸死盯着它,非但不退,还开始施展【飞玄】,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来。
他像是不知道恐惧,不知道害怕,不知道敬畏,不知道何为死亡!
青铜剑再度感到愤怒,就像是高坐于王座上的王,屡屡被人以下犯上,挑它的天威。
若不是道祖所留下的禁制,眼前的年轻人于它而言,不过是一只蚁,一条蛆虫。
然而此刻,这只蚁,这条姐虫,却敢行撼大树之事!
第二道剑气就此产生,它比先前还要强。
楚槐序的剑鞘内已经没有预存的剑气了,现在,皆要靠他自己。
【鸪天】斩向这道邪气凛然的黑色半弧,可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却没有受到青黑色气流的丝毫影响。
闭着眼晴的徐子卿,他右手上的青铜剑都微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
原因很简单,那些青黑色的气流,竟在朝看剑鞘上的黑色珠子涌去!
「你不是一天到晚喊饿嘛!」
「不如尝尝看!」
楚槐序开始催动自己真正的本命法宝,尝试着让黑色珠子内的【道生一】,去吸入这些青黑色的气流。
他在首次交锋后,便诞生了这样的念头。
这好列是道祖真正的本命物,好列是超越了超品灵器的存在。
他并不担心会把它给直接弄坏,不觉得这种尝试会有损药鼎。
可由于他和自己的本命器灵几乎无法沟通,它一天到晚只会喊饿,所以,他也只能强行一试!以身犯险!
成与不成,他无法预料。
可楚槐序没想到,药鼎真他妈的什幺都敢吸!
只不过,这些青黑色的气流被吸入黑色的珠子后,并不是像他体内的灵力一样,马上就被药鼎给吞食。
它只是将它们给纳入了鼎内,在鼎内汇聚,然后......炼化!
一直以来,楚槐序都把它当作全自动炼丹炉看待。
没想到,它现在竟然自己又炼上了!
没了青黑色气流的影响,那这便是剑气的硬碰硬。
楚槐序发出一声大喝,【剑心通明】与【无惧剑意】陡然进发,璀璨的剑气宛若能贯穿天地,硬生生地将其劈开!
他的身上开始出现大量的伤口,重新汇聚而成的水墨色气流与【黑金袍】,依然无法完全抵御住余波。
可他又是那样的疯狂,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丝毫不觉得痛,甚至都毫不心疼。
楚槐序的脸颊上,都产生了一小道伤口。
鲜血溢出,伤口却在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复原!
「来啊!」他大喝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斩出多少剑!」
坐在高台上的姜至,右手都忍不住轻轻握拳。
事实上,桀骜不驯的他,也无比厌恶这把剑。
一个这般骄傲,甚至可以用刚自用来形容的剑修,又怎会看得顺眼这把邪剑?
「竟然挡住两剑了?」
「而且,青铜剑的吞噬之力,居然被道祖剑鞘给吸收了?」
姜至很清楚,以徐子卿目前的状况,且九道禁制才解封了第一道,最多还能斩出最后一剑。
但这一剑,会比先前任何一剑都要强!
这是徐子卿这具肉身的极限,也是这把剑目前的极限。
项阎等人紧盯着擂台上的一切,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此刻,李春松更是呼吸急促,一张脸都涨的通红!
「决胜局了,决胜局!」
「马上就要分出赌局的胜负了!」
这条死赌狗怎幺都想不到,楚槐序竟能以这种硬碰硬的形式,硬刚两剑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