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这才走进了内屋,刘赐大喜过望,看向了身边的夏侯赐,“又有两个郡守答应给援助了,这么一来,夏国定然能迅速强盛起来!”
他在衣袖里掏了掏,弄出了些钱,丢给了一旁的那个小娃娃。
“卫文君是吧?你很不错,哭的很卖力,这是赏给你的,记得要更加努力”
卫文君收起了钱,“多谢大王!!”
“我有一言,不知.”
“说!”
“我知道大王是心怀夏国百姓,方才如此,但是,这始终不是根本之道,我的老师告诉我,治理国家,要以政,不是以计,计不可长久,唯仁德政可兴盛.”
董仲舒瞥了他几眼,夸赞道:“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
卫文君急忙行礼,“我并非是卖弄文采,只是觉得大王这般行为颇为不妥,难免使得郡守看轻.”
刘赐笑了起来,“你不必担心,我这般年纪,就是传出去,也不能伤了我的威名啊,顶多就是小孩胡闹,可他们送的东西,可都是切切实实的,你以为当初的唐国为什么能那么迅速强盛?不还是因为阿父那一伙发丧团嘛?”
“啊?何谓发丧团?”
“哦,就是我阿父当初带着长安群贤去找诸侯王和大人物们,到了就哭,哭的格外响亮,犹如给他们发丧,因此得了这个美名,方才那两位,大概就是昔日发丧者的一员,才对我颇不在意,我倒是也想搞那般大动静,可我身边没那么多人啊,不然也不会请你来帮着哭,还有羊,我哪儿有钱去买羊啊.”
刘赐感慨着,又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你很不错,要继续努力,若是办的好了,将来我回国后,封你为相长史。”
卫文君急忙拜谢,“我无什么才能,不敢当大王这般器重。”
“不过,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我还要前往老师那里学习”
“无碍,等晚上你再过来也行。”
“晚上还要跟着第二位老师学习剑法”
刘赐顿时得意的抬起了腰间的剑柄,“你跟着别人学什么啊,跟着我学就好了,我给你说啊,我有个外号,叫做长安剑圣,一般人都不知道,当今陛下的剑术,你知道吧?号称大汉一绝.”
卫文君想起老师的话,急忙点着头,“我知道,我的老师曾说,陛下是天下剑法最高者.”
“他的剑法就是我教的。”
卫文君愕然,再次打量着面前这位夏王。
刘赐不屑的问道:“我给你老师说一声,你以后跟着我学就好了,对了,你的老师是谁啊?”
“老师名讳夫,张姓。”
“张夫.张屠??”
刘赐急忙笑了起来,“算了,你还是先跟着他学吧,你那个剑法就是初级版的,等你学会了他的,才有资格来学我的,知道了吧.”
卫文君再三行礼,随即离开了这里,董仲舒看着他离去,有些狐疑的问道:“太子殿下何以如此看重这个孩子呢?仆子能在前院里待着也就算了,甚至还让自己最为得力的两个人来教导他,这娃娃本分老实,看起来也能吃苦,却没看出有什么特点啊”
刘赐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外头都说这是我大哥的私生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大哥对他很严厉,要求极高,比对我的要求还高,这是朝着培养国相的方向去的,不过,这娃娃也挺可怜的,那么小的年纪,整日被凶来凶去的,四处受委屈我倒是觉得,大哥似乎不是看重他,而是对他有些意见”
董仲舒摇着头,“大王出身贵胄,是不会明白的,像他这样的仆生子,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路,只能继承父祖,成为新的家奴,太子显然是很看重他,如此培养,他要是不遭受这些,又如何能成才?比起良家子,他想要成才,成就事业,就要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心血,十倍百倍的付出,才能达到同样的地步大王觉得他可怜,而比起诸多的仆生子,他却是最幸运的.”
夏候赐打了个哆嗦,“这还幸运?这娃娃一天有四个时辰都要去学习.一个时辰练剑法要是让我这么干,我怕不是要入土了.”
“你大父把你该遭的罪都已经遭了,而他此刻正在遭你阿父当初所遭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