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爱你，无用又无力
姜望匆匆离去后，栓子与小小立在院外，相对无言。
此时的阳光倒很温柔，照在身上，顺带驱走了不少心中的寒冷。
但有些角落，阳光终究不及。
栓子先开口道：「你说，独孤爷做什幺去了？」
「老爷的事情，我怎幺会知道？」
又一阵沉默。
栓子看了一眼小小，往这边走了两步，又停住。
说道：「你……你受苦了。」
他在胡少孟面前，跪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作响的样子，小小是记得的。当然也能明白他的心意。
她不是没有感动过。
但……
「栓子。」小小缓缓说道：「你我都如此普通，如此平凡。谁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说着，往院中的那堆灰烬走。
「忘了我吧。在这个世界上，普通人是没有未来的。」
「小小！」栓子打着胆子叫了一声，但莫名的，那股气儿忽然泄去了。
就在这间院子里，一个无辜少女跳了井。几十上百个矿工围着，却连葛恒的名字都不敢说出口。
他胡栓子又有什幺凭藉，敢说自己能护她一生安稳呢？
小小说的是对的。普通人的「未来」，太脆弱了。
仅仅靠「爱」，最多也只能磕破了头，无用又无力。
话到嘴边，终于变成了问题：「你……做什幺去？」
比起栓子，小小年纪倒小许多，但或许是吃过更多苦头的原因，她明显对世事看得更淡更透。也因此不见什幺情绪。
「把他的骨灰扬了。」
她说着，忽然回头问栓子：「你说，扬到茅厕里，他是不是就能永不超生？」
声音很轻柔，恨意很深刻。
栓子一时愕住：「会……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