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自是谢提携立功之恩,请罪自然是请窃据日照镇抚使之罪。
有大泽田氏撑腰,又是齐帝钦点,此刻更是不在军中,他田安泰本不必如此。
但他还是来了。
「你今日敢来请罪,倒令本侯刮目相看。」
重玄褚良笑了笑:「是田安平的意思吧?」
田安泰不敢承认,更不敢否认,只是道:「卑下诚惶诚恐!」
「好算计啊田安平,我若抽你鞭子,是全你名声。我若杀了你,是忤逆圣意。」
重玄褚良说着,把眼睛一眯:「但田安泰,你说说看,我若要杀人,会在意这些吗?」
田安泰瞬间冷汗浸满背脊。心叫苦也。
二十一万阳军说屠就屠,重玄褚良发起狠来,又真的会管那些有的没的吗?
「侯爷神威盖世,自是,自是……」
他「自是」了半天,也「自是」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重玄褚良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回去告诉田安平,我不杀你,但他须记得这个人情!」
如重玄褚良这等凶人,最后也是妥协了……
田安泰心中一松,行过大礼,逃难般匆匆离去。
凶屠虽未把他怎幺样,却比受刑更难熬。
如果有可能,他一辈子也不想再来定远侯府。
然而,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
对于家中那个弟弟的要求,他更没有勇气拒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