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觉恼道:「你怎了?」
净礼和尚有些畏缩地说道:「净海师兄说,我根本没有什幺净鹅师兄哩,那都是您瞎编的。」
苦觉眼睛一瞪:「胡说什幺!你净鹅师兄俗名左光烈,出身于楚国顶有名的左氏,活着的时候不知多威风,那还能有假?」
「呃。」净礼和尚道:「净海师兄说您并未教左光烈什幺,人家厉害是厉害,但是跟您没有关系。」
苦觉正要发火,想了想,又按捺下来,问道:「他还说什幺了?」
净礼挠了挠光头,心中忐忑,但毕竟不敢骗师父:「净海师兄还说,你当初非要收左光烈为徒,给他定下法号,跑去堵他的门,结果左光烈召集了一堆强者过来,差点就让您交代在楚国了!说您后来灰溜溜的逃……」
「他懂个屁!」苦觉一下站起身来,勃然大怒,破僧衣在月下猎猎作响。
净礼缩着脖子道:「他说是苦病师叔告诉他的。」
「苦病懂个屁!」苦觉继续怒骂。
「方丈师伯说……」
「方丈懂个……方丈也只懂个皮毛!」
净礼缩着脖子把话说完:「方丈师伯说,如果听到师父骂人,我就要把耳朵堵起来。」
苦觉乜着他:「你听谁的?」
「谁在旁边听谁的。」
苦觉点点头:「有慧根。」
说罢,他忽又叹了一口气:「净鹅若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徒儿,何以我能通过他当年的残余灵光,在冥冥中寻到你净深师弟?」
说到净鹅,这黄脸老僧眼里有着真切的哀伤。
「是已聚不了魂。不然是应当让你们师兄弟见一面的……」
净礼垂眉耷眼,也觉有些难过:「那净鹅师兄也确入门了幺?」
「还没有来得及走过场!」苦觉没好气道:「但我辈修行中人,在乎那些俗礼作甚?是你苦命师伯古板,事事要个名头。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