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象干毫无滞涩地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枚章子:「老板可知青崖别院?」
青崖书院开在临淄的这家别院,还是有些名气的。
老张道:「那是顶好的学院了。自是知道。」
「我便是青崖别院的先生,你拿着这枚章子上门去,后面的银钱院长会补给你,绝不会短你一厘!」
「哎哟,青崖别院我当然信得过,其实缓些迟些也没甚幺。」老张歉意的拱手道:「失敬了,许先生!」
虽是这样说,手里却还是很及时的接过了那枚私章。
并且姜望还注意到,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已把整个私章捏了一遍,大概是以独有的方式辨认了真假——当然是真的,许象干是货真价实青崖别院的先生。当然,刘老院长愿不愿意为他补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许象干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去找人吧,我那本家该等着急了。」
老张便匆匆掀帘出去了,看来对青崖别院的先生的确信任,都没有说等哪个伙计回来盯一下铺子再走。
姜望瞧了许象干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刘老院长会帮你贴钱幺?可别坑这些靠手艺吃饭的人。
许象干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并道:「我过得拮据他不管,书院的名声他肯定要管的。」
这话倒也没错。
只是……当时在书院里,许象干说钱的事他轻松摆平,没想到是这幺摆平!
先试图赊欠,赊不住了,便转嫁回青崖别院。这下子他未来几十年的束修,刘老院长是不支取也得支取了。
趁着老张去找人擡棺的时候,许象干又走到外间,准确的说,是隔壁的纸人铺。
「老板,来两个纸人。要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