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认识的那些长袖善舞者的谈话技巧。
姜望琢磨着,瞧了瞧旁边的青七树,开始搭话:「我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青七树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唉,是因为相狩吧。」姜望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
青七树没有说话,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姜望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环境,一边问道:「和青八枝相狩,最终离开的那个人是谁?你们好像都很熟。」
「离开?你想说死掉吧。」青七树压根没有避讳的意思。
「嗯,你们熟悉吗?」姜望有些尴尬,但又觉得,他们对于相狩中死亡的态度,未免也太理所当然了些。
「八枝最好的朋友。」青七树顿了顿:「也是我的朋友。」
「他叫什幺名字?」
「没有名字。」青七树低头看路:「死掉的圣族武士,除了灵魂能够离去,就连名字也要留下。留给新的武士。」
「也就是说,如果你今天……那青七树这个名字也……」
「对。会有新的圣族武士成长起来,继承七树这个名字。」
「如果换一个人,虽然名字还在,但已经完全不是你了啊。想想还蛮遗憾……你挺独特的。」姜望感慨道。
青七树转头瞥着他:「你是不是在跟我套近乎啊?」
姜望尴尬的打了个哈哈,他发现自己确实不擅长这些,硬着头皮转进道:「你之前说要给青八枝一个交代,我能问问你想怎幺交代吗?」
「还能怎幺样,魂育呗。」青七树随口道。
圣族给姜望安排的住处似乎挺远,至少青七树还没有停步的意思。
姜望问道:「我听到几次你们说魂育之刑,魂育……是什幺?」
「魂育啊。」青七树淡淡说道:「将一个活着的圣族埋进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在颅骨上开一个洞,丢一颗神龙木的种子进去。一定要在夜晚来临之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