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旁边的苦觉老和尚一把拉住他:「好处都还没谈,你急着说什幺?」
苦命大师瞧着这黄脸老僧,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在苦命身后,一个面容严肃的黑衣和尚开口道:「苦觉,不是什幺事都可以任你胡闹的。」
「呵。」苦觉毫不客气地冷笑:「苦谛你一个区区观世院首座,也来教训我吗?」
悬空寺三大院,分别是降龙院、拈花院、观世院,各自不分高低。三院首座,在寺中地位都仅在方丈之下。
但在苦觉口中,就成了「区区」……倒像他已经当上了方丈一般。
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他苦觉大师在悬空寺里连个职务都没有。
「我让你少造口业!」苦谛和尚明显是个严肃的人,看不惯他不守规矩,冷脸道:「刚才在路上,你乱说什幺话?」
苦觉和净礼对方丈之位大放厥词,若真要追究,还是能追究一下的。
但苦觉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反而勃然大怒:「好你个长耳朵没毛的黑兔子,又偷听我说话!」
在场所有和尚里独他一身黑衣的苦谛气得声音都在抖:「你敢大放厥词,却不敢让人听见?!」
「哼!奉劝你少做些听墙角的亏心事。」苦觉老僧大义凛然:「佛门无上神通,不是让你用来偷鸡摸狗的!」
苦谛气得声音都尖了:「谁偷鸡摸狗了?」
「呵。」苦觉成竹在胸地冷笑:「道历三八一四年七月九日晚,你没有做晚课。人在哪里?你把人家的芦花鸡偷着吃了,现在想不认帐?没门!」
「你!」苦谛胸膛直鼓,仿佛要炸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