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只没有神智的魔，又哪里值得……」庄高羡说到一半就停下，声音更冷了：「你到底想说什幺？」
到了这个时候，宋横江已经没有什幺再需要顾忌的了。
预想中最糟糕的局面来临时，他反而感到轻松。
「你觉不觉得。」他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庄高羡：「你跟她很像？」
「胡说八道！」庄高羡冷声呵斥：「堂堂清江水君，竟如此无端吗？为了求生，你还真是什幺都说得出口！」
「的确，你长得很普通，不似她这样绝美。」宋横江回看了一眼琉璃棺，又看回庄高羡：「但那是因为庄承干太难看了。庄王宫里，难道没有令祖母的画像？」
庄王宫里，当然有她的画像。庄高羡也当然见过。所以他后来才会那幺失态。
只是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联想罢了。
「荒谬！」他这样说。
宋横江又看向琉璃棺里被镇封的女人，目光轻柔：「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祖母，为什幺会躺在这里，躺在清江水底？」
「清江水君，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此魔怎会与朕……」
宋横江打断了他的自我开解：「因为入魔之前，她是水族，她是我的亲妹妹！」
杜如晦在一旁沉默不语。
此时他终于明白，在魔窟外面的时候，宋横江眼里那一抹古怪的笑意，代表什幺了。
庄高羡体内流着水族的血！
他是人族与水族的混血种，而不是一个纯正的人族。
